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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著,大概是那鬼卒不滿這行進速度,抬腿便是一腳,夜璃應聲倒地,再難站起身來,幾個監察的鬼卒聚攏過來,對著孱弱的夜璃拳打腳踢,夜璃蜷縮著,攥緊腕間鐐銬鎖鏈抵擋著攻擊。一鬼卒顯然對他這行為十分不滿,摸了腰間的鑰匙撤了那鎖鏈,又接著踢打起來。

血跡不斷的從嘴角流落在地,身體也疼的控制不住的抽搐著。鬼卒甚至抬腳踩在夜璃毫無血色的臉上以示威嚴,但夜璃卻在這慘無人道的虐打中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執念

夜璃千般忍耐只為這脫離束縛的機會,他攥緊雙手積蓄了些力氣,透過不斷落下的拳腳空隙,看準了其他鬼卒面無表情巡視而過的機會,他以肘撐地不顧腿傷強站起來,盡全力推開離他最近的監察,趁他們一臉錯愕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毅然決然的撞上那阻隔的牆墉,這是一次賭注,機會只有這麼珍貴的一次,他亦別無他法。

而結果是那被暗槽引血久久浸泡的牆根已然不堪一擊,被夜璃撞過後磚塊瓦解斷裂開來,在空中即碎成粉末化為塵埃,夜璃在心底嘲笑著那些站在高臺上不知所措的鬼卒們,直墜入滿溢的血池之中,腥氣一下就灌入四肢百骸,業火得到鮮血的滋養,瞬間又漲高几寸。

夜璃一刻不想再做停留,從血池中爬出後直直踏上了那業火,灼人的溫度與愈發嚴重的腿傷使夜璃沒走兩步便跌倒在地,砸起一片灰燼,升騰起來使前路顯得更加蒼茫而渺遠。

“哐當”一聲,夜璃猛的抬手將那面銅鏡掃落在地,碎片倒映著他悲憤交加的神情。

李天師也不惱,只淡淡的問道:“想起來了?”

是的,想起了那業火是怎樣瞬間在他身上灼出層層血泡,又是怎樣將他皮肉焚燒化灰,想起了他是怎樣用白骨森森的雙手爬行,又是怎樣被灼淨了怨氣靠著對生的執念抵達盡頭。那漫天飛舞的火星,那猩紅交錯的光點,那蒸騰鮮血的聲響一點一點全部回到了夜璃記憶當中。“煞費苦心,意欲何為?”

聽了這話,李天師湧上一股怒氣,拽著夜璃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夜璃,你莫非是痴傻了?幫你的人一直是我,而今你竟質問我意欲何為?”

夜璃被搖晃著,既不掙扎也不反駁,只有滿滿疲倦壓於心間。而李天師並不打算就此打住,他順勢將夜璃甩在地上:“那秦鴻於前幾個月毫無痛苦的在夢中死去,秦風城回祁風接替縣令一職時你混跡在隊伍之中,你若不是對他恨入骨髓你又怎會無意識的跟上?怎麼?難道是因為好奇嗎?”

李天師剛想開口再說,忽然被地上一個五顏六色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夜璃順著李天師目光發現了從衣襟中掉落的木偶,趕忙伸手去夠,李天師眼疾手快的彎腰搶過,眼底笑意濃重:“傳音娃娃,每個道人只能做這麼一對,這白秋墨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夜璃心下緊張亂了陣腳,剛一起身便被李天師一腳踢在了腹部:“喜歡他嗎?”這一腳蹬在夜璃身上將他固定在了牆角,愈發使了狠勁,夜璃疼的輕輕顫抖。“問你呢,喜歡他嗎?”李天師捋捋木偶腦袋上的幾撮毛,看著夜璃閃著淚光認真的點了點頭,才挪開腳說道:“你一回陽界就碰見了這白秋墨,也算是有緣,可惜……”李天師手中陡現一團青光,木偶在那妖異的火中迅速消失,甚至未留下一點殘跡。

夜璃臉上掛著淚水滿是難以置信,“可惜了你們陰陽相隔,有緣無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真的沒有人看,還是都不願意留言呢。

☆、舊宅

“對,就是這種眼神,這種恨意才該是屬於你的神情。”李天師興奮的看著夜璃暴漲的怒火。

“夜璃,你大可肆意去恨,恨這天地無情,恨這世道不公,恨這人心不古。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