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爹何錯之有?為人正直清廉卻潦倒一生,被那秦家逼的與你娘服毒自盡。你又何錯之有?被毀清白被虐打被冤枉,至死那秦家都不肯放過你。”這過往如利刃刀刀捅在夜璃最柔軟的心間:“夠了,求你,別再說了。”

李天師看見那怒意漸漸消退為沉痛的悲傷,一把扯開那哀求的雙手:“夜璃,你是賤骨頭嗎?你若不恨,何必結怨雨於祁江?你若不是為了報仇,又何必忍受地獄業火焚身博得重歸的機會?以前你求來的一切正擺在你面前,而你卻還在逃避。”夜璃將嘴唇咬的泛白,只流著淚默默聽著。

“夜璃,這倍受欺凌的滋味可是好受?你可是受虐有癮?你是樂意被人汙辱還是甘心受人踐踏?是喜歡凌遲還是烙條?”李天師扯著夜璃的長髮逼著那淚光縈然的眼眸與他對視:“秦家產業而今由秦風城管理,比你死的時候強了十倍百倍,且他接任官職之後,藉此發展官家人脈,這各地方官員被他收買的服服帖帖,對秦字號暗自私販鹽鐵不管不問甚至出面迴護。他可比你爹聰明的多了,當然,最善良的還是你,承受著煎熬特地回來看他秦風城如何風光,這仁懷,該成仙成佛了,可現在卻是個被排三界之外的遊魂。”李天師拽著夜璃的頭髮,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壓制怒火的顫抖,那怨恨上遮擋的冷靜,如火山口的一層積雪,即將融化殆盡。

“我不能。”夜璃回話聲音很小但卻很堅定:“我不能去報仇,他一定不希望看見我那樣。”

李天師怒極反笑,拍拍夜璃的臉:“因個再不能相守的白秋墨不顧這血海深仇,好個情種,你能放下這是超脫,我也不再多說什麼。”

“想家了吧?”

夜璃哀傷的垂了眼眸,想家?哪還有家可想。

“走吧,不管你復仇與否,早晚都要面對。”

“誒,這不劉大人嗎?您可真狠心,都快有半個月沒來了吧,姑娘們天天在我耳邊嚷嚷著,想劉大人想劉大人的,我這耳朵都起繭子了,這不,可算把您念來了。”這老鴇半老徐娘可風韻猶存,眉眼藏著風情,一打眼就知年輕時絕對是豔麗的美人。

秦風城對這老鴇讚賞一笑,便都簇擁著貴客進門,這脂粉的香氣立刻就撲入劉大人懷中,鶯鶯燕燕的圍著大人又是倒酒又是喂點心,場面好不香豔。

那劉大人也不耽擱,挑了兩個美人左擁右抱的進了房中,一壺酒盡,燭臺映著三人纏作一團的場景。

秦風城心裡暢快,也扯過一年輕女子:“雪燕今晚歸我了。”

那老鴇扯著手帕掩嘴一笑:“連這翠玉樓都是老爺的,您要點哪個姑娘何需與我報備?”

秦風城以笑回應,牽著那姑娘徑直上了閣樓。

夜家宅邸全然沒了從前威嚴整齊之貌,外圍被砌上了粉磚綠瓦,而內低俗的樂曲聲與下流的交談在這漆黑夜色中更顯熱鬧。

李天師拽過夜璃冰涼的手源源不斷的輸送著真氣:“怎麼?回都回來了,不進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哪裡出了錯被鎖了章節,不好意思。

☆、淚痣

秦風城抽出把鑰匙開啟了這密閉的閣樓,由於不準外人入內,故這房中布了層浮灰,幽幽的飄蕩在空氣中。雪燕從未進過這閣樓,好奇的四處打量著,室內略顯灰暗,只有床榻桌椅木櫃凌亂的放置著,不知為何有種陰森之感,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秦風城一把撈住雪燕細腰調笑道:“這到手的燕兒還要飛走不成?”

雪燕連忙擠出笑臉:“看老爺說的,老爺能點雪燕作陪,是小女子的幸事,只恨不得多伴您幾日呢。”

“要麼說這翠玉樓得靠鴇兒與你雪燕方能長久呢,小嘴都跟抹了蜜似的,這秦字號生意蒸蒸日上,論起來,你們可是功不可沒呢。”

雪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