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此番被當成淫賊活埋,可真真是虧到家了。
蘇錦心頭激憤,這夏思菱負義寡情,明明是她先招惹自己,又做了諸般安排讓自己為她的一片痴情所動,未曾想一轉臉便來幫著父親陷害自己,果然應了那句‘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之言。可憐自己歷經數番劫難都逢凶化吉,卻壞在一個女子手中,真是不值。
蘇錦越想越遠,他甚至都懷疑打一開始便是夏思菱父女設局陷害自己,所有的一切交往都顯得那麼可疑;應天府的女扮男裝、主動低價租給自己鋪面以便跟自己接觸等等,都像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一般,可憐自己還傻乎乎的把這些當成是巧合和魅力,自我感覺良好。
蘇錦咬牙切齒,臉上肌肉扭曲,喃喃咒罵。
夏竦無視蘇錦的感受,兀自侃侃而道:“那封信並無落款,字跡也非小女字跡,你想拿那封信當做證據為自己開脫,那是休想;老夫會反咬一口,說你們捏造證據誣陷老夫,到時候你死了倒也罷了,你宅中之人一個也跑不了,待老夫慢慢的去炮製他們。”
蘇錦眼珠子通紅,怒罵道:“你無恥!”
夏竦揮手給蘇錦一個耳光,怒罵道:“呸,小賊,你倒還有理了,你勾引我夏家女子,做出卑鄙勾當,讓老夫聲名掃地,老夫炮製你難道是冤枉你麼?怪只怪你惹了老夫,本來老夫和你也無甚冤仇,上回你將我賓華侄兒燙傷,老夫也沒去尋你麻煩;你幫晏殊謀求相位,老夫也無權指責,可是你連我唯一的掌上明珠也敢玩弄,將老夫視若無物,老夫豈能容你?”
蘇錦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今天是凶多吉少,自己蠢的送上門來尋死,還有什麼好說的;但他不甘心的只有一件事,這件事必須要弄明白才能死的瞑目。
“夏大人,既然你處心積慮要殺了我,我也不想多說了。”蘇錦儘量用平靜的口氣道:“臨死之前,在下只有一個請求。”
夏竦冷哼道:“莫要想耍花頭,這種事老夫見的多了,今天你死定了。”
蘇錦搖頭道:“夏大人,我已五花大綁,外邊還有你的幾十個手下,我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人固有一死,我蘇錦雖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英雄大豪傑,但也從未將生死之事看的多麼的可怕。”
夏竦不動聲色,倒也並未出言反駁蘇錦的話,蘇錦辦理糧務之時的諸般細節,在廬州緝拿朱世庸之時的險惡處境夏竦均有所耳聞,此人倒也並非是個怕死之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死不可怕,怕的是帶著遺憾死去;我承認跟貴千金之間有些情感瓜葛,但我可以對天發誓和夏小姐之間清清白白,而且對夏小姐也是一片真情實意,並未有玩弄褻瀆之心。”
夏竦曬道:“說這些有何用?便是老夫相信你,世人能信麼?”
蘇錦搖頭道:“我不是求饒,我意是說死則死耳,只是帶著遺憾去死,心中不甘;令千金對我也貌似有真情意,所以我臨死之前只想見見令愛,問她一句話,對我是否從一開始便是虛情假意,如今參與設局來陷害與我,我到底跟她有何冤仇。”
夏竦訝異道:“你認為是菱兒跟老夫合謀設計你?”
蘇錦點頭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夏竦呵呵大笑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誰有閒心管你的死活,我夏某人有多少大事要做,會平白無故的去拿自己的女兒作誘餌來設計你這一介匹夫?”
蘇錦道:“若非夏小姐參與,你們又怎知我和她之間約定的見面暗號,沒這暗號,我又怎麼會進這宅中來?”
夏竦怒道:“住口,你害了菱兒,現在又汙衊她,就憑這一點,老夫便不能讓你死的那麼痛快。”
蘇錦大聲道:“令愛在何處,何不叫她來與我對質?”
夏竦斥道:“你想也別想,她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