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伸手一掀,這才轉身離去,帳子放下,遮住他英挺身姿,他已經離去。
室內靜靜,桌上紫金檀香爐之中清香一抹緩緩飛舞,被風吹動扭曲地姿態,宛如曼妙飛天。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
自言自語。
“為何,又對我說這種話?”
那聲音還在緩緩地說。
“我分明,對你已經沒什麼期望了啊,宵……”
最後她嘆。
可是為什麼……在最初的心底酸澀難忍彷彿苦苦的河流水過的滋味之後,卻另又有一絲絲驚悚的甜,自河流的最深沉處緩緩地湧出,悄無聲息地自心尖上劃過。
以我單純蠢笨的腦袋,是想不通趙深宵在想什麼的。
他那一番話,我思考了兩天然後想通,我想:他孩子氣發作,什麼事做不出來?賭咒發誓?小意思……更何況他並沒有對我發誓。
可是我卻古怪地忘不掉啊。
那一句話,常常在我睡著的時候自心底湧出,一遍一遍回放。
他的面目模糊,說這番話時候周圍的景物都虛無,唯有那聲音,堅定的,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聲音,以及那些普通的字句,他們清晰的,勇敢的,執著而不疲倦地在我耳畔,心底,腦中不停不停地飛舞迴旋,一遍遍地提醒著我,好討厭。
我睡覺都不安生。
趙深宵,你這臭小孩,算你狠!
那日中午,我翻來覆去實在是睡不著。
於是起身,恨恨地罵了幾句那小壞蛋之後,憤憤地推門出外,準備換個地方繼續睡。
今日的陽光不錯,天兒也不是很冷,我避開門口的守衛,左躲右閃,最後終於又給我成功地混到了庫房之上,閣樓之中。
閣樓中空空的,我爬到天窗處將窗戶開啟,溫暖燦爛的陽光迫不及待地湧入。
我將書都擱在地板上,仰頭望著頭頂那一方晴空。
緩緩地俯身地板上,舒展了一下手腳。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抱著一本書準備入睡。
面前一扇小小窗戶,我望著,伸手指撥弄了一下。
撥了幾下,它竟鬆動。
我好奇心起,於是又推了推,竟給我推開了一線縫。
這裡平日很少有人來到,這窗戶想必是建好了之後就更無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