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久的努力之後,他好不容易能夠靠自己的能耐解決面對的問題。讓他放棄軍隊的工作,跳到不熟悉的行政部門,祁睿覺得壓力太大,無法接受。
至於老爹韋澤談及的‘雙星’,祁睿心裡面本能的就感覺到那些人的惡意。他們的想法絕沒有從祁睿的利益出發,把祁睿推倒那個高度,只是為了這幫‘從龍者’們得到更大的利益。不用韋澤刻意說明,祁睿就完全能理解這些。
7月的北京夜風是清涼中帶著溫熱,一陣風吹來,祁睿只覺得渾身舒暢,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他忍不住想,如果此時帶著步然一起在這裡暢遊,卻是件美事。然後祁睿更久遠前的回憶突然浮現出來,那是祁睿與楚雪在南京的公園裡閒逛的回憶。
心突然就痛了起來,祁睿發覺老爹說的沒錯。人類天生的類比型思維模式會自然而然的把所有的類似內容都回憶起來。很多人的人生沒辦法向前走,就是因為回憶帶來的痛苦。這種痛苦是如此的無法忍耐,以至於能夠讓很多人一輩子都過不去。
祁睿在路邊的一個長椅上坐下。輕輕撫摸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忍不住苦笑起來。有人說,時間能夠撫平創傷。而老爹韋澤說,長時間不去使用那個儲存著痛苦回憶的神經元,神經元引發痛苦的能力不斷降低。兩邊解釋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切入點和切入方向完全不同。
以前的時候,祁睿覺得老爹韋澤未免太過無情,現在祁睿才發現是自己那時候太過幼稚。沒人認為韋澤是個強男霸女的人,然而韋澤在祁睿面對感情問題的時候果斷拿出瞭解決辦法,用韋澤擁有的極大力量把楚雪強行約束在祁睿身邊。雖然這不能說是無可挑剔的決定,但是祁睿不得不承認,老爹韋澤是真心愛祁睿的。而且老爹韋澤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難道老爹以前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留下了痛苦的回憶麼?祁睿破天荒的第一次想到這種可能。
一陣胡思亂想之後,祁睿覺得痛苦消退了。他站起身走向大門。第二天,他帶著步然在作為民朝中央辦公地的頤和園裡面暢遊了一番,痛苦還在,卻沒有昨天那麼明顯。因為祁睿明白,他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帶著楚雪在這裡遊園。
中午時分,步然問祁睿,“要不要去見見韋伯伯?”
“他出差了。”祁睿答道。
“去哪裡了?”步然很訝異。
“我不知道。”祁睿答道。說完之後,他忍不住提醒,“關於國家領導人的行程,不要去問。我們問了之後,除了引發警衛部門的注意之外,根本沒有用。”
祁睿本以為步然會問幾個‘為什麼’,沒想到步然只是沉默的思考片刻,接著點頭答道:“明白了。”然後她更緊的拽住祁睿的手臂,靠的更近了些。祁睿突然發覺和步然一比,韋澤家的孩子們都是貨真價實的嬌生慣養。
正如祁睿所說,保衛部門在每次韋澤出行的時候都非常緊張。俗話說有千日做賊,沒有前日防賊,保衛部和中央警衛團就是千日防賊的單位。韋澤去了河南省會鄭州參加全國水利會議。會議人員都被仔細查過,都有附帶照片的通行證。等到會議順利召開之後,保衛部門也沒有鬆口氣,安保人員目光如炬,準備隨時關注任何異常現象。
韋澤不是保衛部門的人員,他就不關心此事。此次水利工作會議事關黃河河道以及長江流域新雲夢澤的探討,韋澤對此非常在意。他已經62歲,哪怕韋澤有機會活到親眼目睹這兩個專案完成的日子,他也不可能參與到實施當中去。
“國家已經發動偌大人力,把歷代水利資料進行了翻譯。我們感謝聖上韋澤同志對我們水利部門的關懷和貢獻。”會議主席是水利部部長。這番話說完,他帶頭鼓掌。下面的同志們也發自內心的鼓掌。沒有韋澤在戰爭中對歷史文獻的保護,沒有韋澤建立全新的帶拼音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