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了,現在我就把她託付給你,生這個孩子我可傷了元氣,可能好長時間都恢復不了,以後她全憑你這個姨娘照料了,你就當她是自個的孩子!”
虹兒看著沉睡中的嬰孩,終於露出了一個憐愛的笑,田玉蓮也忙說:“慢慢來抱抱孩子吧,小姐這次身子虧大了,得調養好長時間,這孩子以後就是你的了!”
虹兒遲疑著伸出手去抱,田玉蓮剛準備去把孩子遞過去,虹兒卻好象突然想起什麼,縮回手轉身就出去了,大家面面面相覷,若水回過神來,吩咐小藍趕緊去追。
一會兒功夫,小藍回來了,沮喪地說:“虹兒姐姐又燒了熱水洗身子,奴婢勸了一會,勸不住,她非要說自己洗乾淨了才敢抱小小姐!”
若水嘆了一口氣,她的心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開?田玉蓮勸道:“慢慢來,彆著急,我們逼得太急了,她反而更退縮,讓她自己一點點走出來最好。她要洗就讓她洗吧,慢慢就習慣了。”
過了一會,一身皂角清香的虹兒進來了,她不但洗了澡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換成了新的,來到床邊,滿臉喜愛地看著小小的嬰孩,卻仍是不敢伸手。
田玉蓮抱起孩子,不由分說往她懷裡塞:“快抱抱吧,小小姐以後全靠你照料,還不趕緊先學學怎麼抱她?”
虹兒看看若水,若水鼓勵地伸手,她終於鼓足勇氣抱起了孩子,不再自卑和退縮。
若水欣慰地笑著,眼裡有一層薄薄的霧氣:“這裡再無別人,公子也不在,咱們不用等了,你是她的姨娘,就給她起個名字吧!”
此時,虹兒懷裡熟睡的孩子在睡夢中翹起嘴角笑了笑,虹兒開心地說:“小姐!奶孃!你們看,她笑了!我從來不知,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會笑!小姐如果真讓我取名字,就叫她展顏吧!”
若水和奶孃相視一笑,她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展翼?展顏?,好,這個名字真好,展顏一笑,我非常喜歡,以後我們就叫她顏兒吧!”
大家齊聲贊同,虹兒不好意思地笑了。
第五卷 意闌珊二百二四、奉直
帳外天寒地凍,帳內炭火熊熊,長夜寂寥,奉直擁被而坐,從懷裡取出若水送給他的訂情信物翡翠玉佛和從小翼兒手腕上摘下來的銀鐲子,細細的摩挲著,思念如同潮水一樣淹沒了他,驀然想起一句古詩:“恨不肋下生雙翼”,像極了他此時的心境。眼不肋下生雙翼,一直飛到他心愛的女人和兒子身邊,看看她們可否安好?
仁宗皇帝惡疾纏身,苦熬歲月,眾皇子無一不對皇位虎視眈眈,卻不知在仁宗皇帝心裡,只有唯一的嫡子安王,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品德才幹,都最有資格繼承皇位,其他人不過是不守本份而已,哪有嫡子在堂而讓庶子繼位?何況這位嫡子還是他最心愛的結髮妻子文宣皇后留給他唯一的血脈,幼年失母,他極為憐惜卻不得不做出厭惡的樣子,從小到大不聞不問,冷落得讓所有人都忘了還有個五皇子,其實不過是為了讓他平安地長大成人而已。
可是因為文宣皇后和太子早逝,仁宗沉淪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宮裡由盧貴妃打理,朝事由凌相掌管,等他醒悟過來,自己已被架空了,宮裡宮外皆做不了主。
因為儲君未立,眾皇子為爭儲鬧得不可開交,三子瑞王李沐為得強援,早在生母盧貴妃的安排下娶凌相之女,再加舅父盧烈手握重兵,焉然儲君之位在握,夫人能出其右,就連仁宗皇帝也幾乎無法動搖他的地位。
若這樣倒也罷了,即位的總是自己的兒子,而且仁宗皇帝病體難支,日漸老邁,極不願在父子間鬧起一場血雨腥風,可他很快察覺,以凌相的權勢,若瑞王即位,祖宗打下的基業很可能到了江山易主。
最後他決定拼死一搏,祖宗留下的江山不能毀在自己手裡,就派心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