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情面勉強相助而已,要不也不會連累奉純一個堂堂侯府嫡長子,只能娶一個區區的六品國子監太學之女為妻,入仕八年,進士出身,卻還是從七品太常博士,和他一起入仕的世家子弟,都或領實職,或者外放為官,這樣下去,侯府的前途堪憂呀!”
陳若玉連忙乖巧地跪在地下給他揉腿,冷子菡也輕輕地捏著肩膀。
看他面色還不太難看,陳若玉輕笑著說:“自從侯爺把奴婢從火坑裡救了出來,在我心裡侯爺就是奴婢的天,何況在奴婢看來,侯府好的神仙也住的。奴婢還見侯爺自去年開始天天在外面和官家人交往,以侯府的威望,奴婢相信,侯爺一定會官運發達的。”
一陣軟語呢噥,於文遠心情好多了,低頭看看她,神態天真而嫵媚,滿眼的崇拜和感激,因為跪著,剛好能從她略略暢開的衣領裡看到光潔細膩的肌膚和一點潔白酥軟的胸脯。
於文遠心頭一熱,這些年多虧有這兩個婢子陪著自己,特別是陳若玉如同解語花一般可人,讓自己為情所苦的心有了些許慰籍,連忙伸手拉她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玉兒別跪了,仔細腿疼。不是我不肯聽勸,你們不知,今天我去拜訪幾個以前的同僚,本來久不走動就生疏了,人家也是看在要同凌府結親的份上才和我來往的。可不知奉直的事怎麼傳了出去,大家紛紛問我,我這張老臉騷的,要不是看上一次打得狠了,我真想罰他去跪幾天家祠!更為可恨的是,有些人本是看在凌府的面上才肯巴結我,今見奉直做出了這等事情,以為凌府可能要退親,就不大答理我,今天人可丟大了,這個逆子真是太可恨了!我不會同意讓那個蜀郡女子進門的!”
陳若玉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做出柔若無骨地依在他肩上,冷子菡心裡一陣忌恨,可今天正事要緊,只好若無其事繼續輕輕給於文遠拿捏著。
“那些都是勢力小人,侯爺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不要理他們,等侯爺明個官運亨通了,再罷免了他們的官,讓他們回家種田去!還不許他們娶妾,看他們怎麼活?”
於文遠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玉兒真是天真可愛的緊,爺又不是吏部尚書,有什麼權力罷免人家,再說了就是皇上也沒權力不讓人納妾!”
陳若玉撒嬌地不依,於文遠連忙哄勸,冷子菡不肯受冷落,也坐過來湊熱鬧,於文遠心情大好,得美妾如此,雖失意中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半晌,陳若玉掙脫於文遠的手,跪在地上,流淚到:“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奴婢如果說了,侯爺可不要一怒之下趕出去,那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於文遠連忙拉她:“這丫頭,說了仔細腿疼,怎麼又跪了?起來說話,爺怎麼捨得趕你出去?”
陳若玉不肯起來,只是哭訴:“奴婢雖然天真愚笨,也知與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奴婢只怕侯爺固執己見不肯讓雲氏入府,最後招來大禍!”
見她又提雲氏之事,於文遠先是惱怒,又聽她說的嚴重,索性不再言語聽她說下去。
“侯爺容秉,那雲氏既已失身二公子,如果趕她出府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她孃家本是富商,女兒做下這等沒臉沒皮之事,一來嫌丟人,二來盼著能為侯府所容好有條活路才沒有聲張,如果不是為了女兒著想,恐怕早就去官府告二公子私拐良家婦女了,如果把她趕出去逼死了,雲家雖是白丁但也有財有勢,如何肯放過?這事鬧大了不是影響更壞嗎?也許就不可收場了!”
於文遠連連點頭,這婢子確實說的在理,如果真的把雲氏逼死了,雲家如何肯放過侯府?本來皇上就有削弱世家之意,如果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說不定侯府的災難就來了。
“可是讓她進府,這鬧得滿城風雨的,還不被人恥笑?如果凌府要退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