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老太太已經說服雲氏賣身做通房,到時自然堵了旁人的嘴,如果凌家僅為二公子把一個丫頭收房就退親,那淩小姐的善妒之名可就大了,以後家世人品好的誰敢要她?丟人的只能是她們家,凌府還能想不通這個道理?爺放心,這親是斷斷不會退的!”
於文遠心頭一塊石頭落地,雖然重責了奉直,可是這些天來他也十分矛盾,讓雲氏進府擔心聲譽不好影響侯府和奉直的前程,不讓雲氏進府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也實在不忍心,還擔心雲家人藉機鬧事,陳若玉的話總算把他的心結給解開了。
心病一除,頓感身心輕鬆,他激動地摟住陳若玉:“玉兒真真是本侯的解語花,有你在本侯再不痛快的事也會忘記,更難得竟是個有見識的女子,這幾年沒名沒份的真是太虧待你們倆了,幸好老太太和夫人總算想通了,等明天升了姨娘,也不枉你們平時的辛苦!我這就應了雲氏入府之事,你們也好去給老太太和夫人回話,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能升姨娘才應承了這件事來勸說本侯的,別當我不知道,好好好,就當是為你們吧!”
陳若玉和冷子菡大喜,又見於文遠說破她們的事,圍著他撒嬌不依,於文遠樂得哈哈大笑,立刻吩咐管事的去取銀子給兩人訂幾套上好的首飾做賀禮。
三人正意洽情濃、笑語歡言之際,丫頭來報善姨娘來訪,話音剛落善姨娘就急急地闖了進來:“給新姨娘賀喜了!”
剛開啟簾子,卻看到於文遠坐在繡榻上,一邊腿上坐一個正攬在懷裡說笑,頓時又羞又妒滿臉通紅,忙低頭見禮。
於文遠老臉騷得通紅,又羞又惱,連忙推開兩人坐正,頓頓神色喝道:“你來幹什麼?升不升姨娘的也是明天的事,你就等不及了?也不知道好好管教奉孝,在族學裡整天惹事生非,功課沒一樣做得好!把先生氣得什麼似的!”
善姨娘不敢申辯,連忙賠不是,心裡暗恨,養不教父之過,做為父親從來不關心過問兒子,就知道同兩個婢子取樂,出了問題就怪到自己身上。
“侯爺,好好地怪姨娘做什麼,姨娘可是來給我們倆賀喜的客人,侯爺再這樣我可要不依了。”見善姨娘窘迫,陳若玉忙解圍。
冷子菡領會,忙拉善姨娘坐下,令丫頭上茶。
“你年紀也不輕了,以後別到處跑了,好好給我管著奉孝,我都忘說了,前天放學後奉孝沒有回家,而是邀請族裡幾個不學好的,一起去酒樓請客,結果吃完銀子不夠,被扣在那裡,還是我的一個同僚經過付了銀子,簡直丟死人了!你這個做孃的也不問問他為什麼沒按時回家,只知一昧慣著!”
善姨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囁嚅著說:“孝兒說是先生留他單獨授課,我信以為真……”
陳若玉忙說:“三公子年幼頑皮些也是難免,可這孩子卻活潑討喜,心地又寬厚,將來必是有福之人,回去讓姨娘好好勸勸,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侯爺不要太擔憂了。”
總算有人解圍,善姨娘連忙應聲不迭。
於文遠厭煩地看著她,年輕時還算豐潤俏麗,現在卻身子發福,衣著花哨,舉止土氣,看起來俗不可耐,心頭大煩,連忙揮揮手讓她去了。
善姨娘巴不得快快離開,直恨自己不長眼,怎麼挑了這麼個時間,不是讓侯爺更討厭自己嗎?還好這兩個婢子沒在意,大概要升姨娘了心情好,自己又是來給她們賀喜的。
告辭了正待退出,陳若玉攔住她:“姨娘別急,這是剛才大少奶奶帶來的點心,我們本想派人給三公子送去吃的,你也知道我們姐妹一向疼他,可巧姨娘來了,就讓丫頭帶回去吧。”
善姨娘連忙道過謝退下,也暫時不敢拿出送給二人的賀禮,心下卻萬分感激,這兩個婢子雖然狐媚,對自己和奉孝卻是真心的好,侯爺又肯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