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道劍光,卷軸化作朵朵碎片被風一吹,無力地飄蕩在豪華別墅的小花園中。
難道這是天意?葬月看著自己最後的囑託化作##,血又是絲絲下落,他擦了擦嘴角,將青木劍收歸鞘中,閉上眼睛沉聲道:“師弟,你知道我為何叫做一劍定滄海嗎?這幾十年來,甚至是相識以來,你我交手又有幾?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交出解藥,誠心悔過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手中的青木劍可要痛下殺手了。”
陽東方將劍一轉,斜斜指著左上方,但見靈力流動,吱吱作響,劍上競兀自散發香氣,這是他青蓮劍法最為可怕地一招——天空落花,招一出,漫天劍雨,只要中招,劍體的靈力就會衝向靈臺,轉瞬間將人暴斃,當然,實在對手靈臺最為空虛之時使出,否則和前幾招差距不大。
“一將定滄海,一劍就致命,見過你這招的人恐怕都在九幽冥界裡待著吧,哈哈,不過現在不同,你已身中劇毒,那一劍能發出來嗎?我表示懷疑。”陽東方挑著眉毛道。
葬月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使出這一劍,那劇毒也就進入靈臺,就是大羅金仙想救活葬月,也是痴人說夢,即便是發出,威力也要減半,可即便如此,我也要讓你陽東方吃點苦頭,心念一定,葬月咬緊牙關,剛要凝聚靈力,放手一搏,卻聽見一陣笑聲傳入耳膜,他拔劍的手鬆開了。
陽東方一愣,朗聲道:“莫不是飄渺門的兄弟?既然來了,就應該現身才是,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
暗算別人的人都能說出來這般話,大抵是真的不要臉了,郝偉嘆了口氣,現身,緩緩走在草地上,揹著雙手,抬頭看月,一臉悠閒:“閣下做的事恐怕也不什麼正大光明啊,只有齷齪小人才回使用陰謀詭計暗算別人,英雄好漢從你這種人嘴裡說出真是玷汙這個詞兒。”
李孟良在視窗看著這一幕,對陽東方大喊:“師傅,他就是郝偉!”
郝偉對著視窗露出地腦袋撇撇嘴,滿面不屑,向手持青蓮劍的陽東方道:“你的徒弟真是不爭氣,這個時候應該下來幫忙才是,怎麼像只烏龜一樣蜷縮在樓上,呵呵,罷了,既然師傅是烏龜,那麼徒兒也便是了,不怪他,不怪他。”
陽東方心頭火起,用劍指著郝偉道:“好小子,就是你,殺了雲中鶴兄弟罷,屢次三番地阻我好事,今天我不將你開膛破肚,我就不是陽東方。”
郝偉看他都不看,對著一劍定滄海,道:“你是華山掌門葬月吧?現在不要動,靜靜調養片刻,這個人就交給我了。”
說完走到葬月身前,蒼穹已經漸漸變黑,月兒升起,沒想到暴雨過後的夜空機盎然如此清爽,心情好的人總是會留意些美景,心情不好的卻看不到,現在的陽東方很明顯看不到這些景色,他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念頭,那就是做掉郝偉,剷除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心神告訴他,眼前的這小子已經到了四階,如此年齡就已到達四階,不可小窺,可俗語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陽東方相信憑著手中地青蓮劍加上幾十場戰鬥經驗,放到面前這個和自己同階的好手不再話下,於是一揮衣袖,擺出一個頗為優雅的POSS,沉聲道:“請亮劍。”
郝偉差點沒吐出來,打就打唄你擺POSS做什麼?手伸向口袋,應道:“這裡不是時裝展覽會,你也不是男模特,沒必要擺這麼好看的造型,恩,先說一句,我今天不殺你,我曾經說過,想看著你們在絕望中一點一點地掙扎,所以你沒有必要太認真。”說這話之時,郝偉還衝著在視窗觀望的李孟良笑了笑,李孟良嚥了口吐沫,趕緊將目光放到師傅身上,說實話,這個叫做郝偉的小子,眼神太可怕。
陽東方腳下一點,怒道:“好大的口氣,拿命來!”只見漫天蓮花從空而降,灰暗的蒼穹似乎變作一趟池水,說不出的絢麗,郝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