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見她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聽她開口道:&ldo;公子爺是江湖人士?&rdo;
她說話的時候不急不緩,從容又恬淡,聽起來似乎覺得身上也沒有那麼疼了:&ldo;並不是,現下並不方便講,還請姑娘見諒。&rdo;
殊蘭的眼裡便多了幾分玩味,她雖做了幾年胤禛的女人,但現在看來,她真的並不瞭解眼前的人。
殊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讓人給胤禛端了早膳過來,他因受了傷,也只丫頭們在一旁服侍。
殊蘭藉機又多端詳了幾眼,他用膳的樣子,果真是極其斯文的,她以前似乎並沒有印象,想了想便開口道:&ldo;公子爺,似乎也是富家子弟?&rdo;
胤禛微微頓了頓:&ldo;我在京城是見過姑娘的。&rdo;殊蘭詫異的道:&ldo;公子爺在何處見的我?&rdo;
&ldo;當日見姑娘,可不是這樣的打扮。&rdo;
殊蘭抿嘴笑了笑,沒在接話,起了身道:&ldo;不打攪公子爺休息了,若有事便讓丫頭來回我,即救了公子爺,好人一定會做到底的。&rdo;
胤禛應了一聲。
她何時見過,總是高高在上的胤禛有這麼平易近人的一面,所有的高貴與驕傲都掩藏了下去,似乎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便叫能屈能伸了吧。
胤禛看著這姑娘一步步的走出去,慢慢垂下了眼瞼……
夜慢慢靜了下去,連雨聲都小了許多,似乎停了一般,昏暗的屋子裡,忽的多了一個黑衣男子:&ldo;主子恕罪,是奴才疏忽了。&rdo;
胤禛的眼睛亮的如獵鷹一般:&ldo;誰也沒有料到他會在背後下手。&rdo;
&ldo;主子……&rdo;
&ldo;我不方便移動,這幾日就現在這裡養傷,你去把這家主人的身份查清楚。&rdo;
&ldo;手下打問過了,說這是鄂爾泰佐領家的產業,宅子裡的姑娘是他的嫡長女,說是來給親友掃墓的。&rdo;
頓了頓,胤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ldo;讓人細細的查。&rdo;
&ldo;喳。&rdo;
&ldo;那個摺子你親自帶給皇上,只說我養好傷了自會回去。&rdo;
&ldo;喳。&rdo;
11、不見
還是無邊無際的淅淅瀝瀝的聲音,胤禛每日裡在這裡養傷,除過雨聲,聽見最多的便是那姑娘的聲音,或是嬌嗔或是淺笑,似乎總有不一樣的韻味,她雖是滿人但卻似乎鍾愛漢人的裙衫,在一群丫頭中間總是一眼就能被人看見。
這一群女子大約也是閒的無聊,或者做做針線,或者叫了外頭賣貨的媳婦們進來說說趣事,或是商量著做什麼衣裳打什麼頭飾,實在無聊了,便會找上他。
他已經能坐起來了,披了衣裳靠在床頭看書,見殊蘭進來便微微頷首。
她今日穿著一身粉色的裙衫,像是出水的芙蓉一般嬌嫩鮮艷,他不免多看了幾眼。
殊蘭也在看他,她現在覺察出胤禛是越看越覺得有味道的男子,舉手投足間總是能露出幾分貴氣,頎長的身姿就這麼隨意的坐著,也有不容人忽視的氣勢從身上流瀉出,他似乎不怎麼掩飾他身上的氣息了。
或者是因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未冉笑嘻嘻的道:&ldo;公子爺,今日在講個故事吧。&rdo;
胤禛其實有些小心眼,她害怕未冉被記恨上,打斷道:&ldo;公子爺身子才剛剛好,哪能一見面就講故事,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出去玩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