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冉嘟了嘟嘴,不情不願的出去&ldo;玩&rdo;去了。
吉文偷笑了一聲。
胤禛靠在床頭看著這一對主僕,眼裡也不知道閃動著什麼。
即便未冉出了門還能聽到她的嘀咕聲:&ldo;這公子連個笑臉都沒有,格格怎麼就這麼愛找他……&rdo;
又聽到她哎喲了一聲,大約是被吉文教訓了。
殊蘭的臉騰的紅了起來,慌亂的抓起胤禛床頭的書:&ldo;我給公子爺讀一段書吧。&rdo;
她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書,胤禛看著她的側臉微微頷首:&ldo;勞煩姑娘了。&rdo;
殊蘭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胤禛的話中帶了笑意。
她的臉便越發紅了,像是抹了胭脂,紅潤可人,胤禛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
殊蘭讀的是史記中的一段,她的聲音極好聽,似乎總能安撫人心,將胤禛心裡原本的煩躁漸漸撫平,聞著淡淡的荷香,不自覺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醒來,又聽見隔壁屋子裡傳出了說話聲。
辛嬤嬤語重心長的道:&ldo;奴婢的好格格,那好歹是個男
子,您怎的能讓他一直跟您住的這般近?您還要不要名聲了。&rdo;
她似乎是在軟著嗓子撒嬌:&ldo;好嬤嬤,我是有分寸的,知道也就咱們主僕幾個,回去不告訴我額娘,旁人不知道就沒有什麼。&rdo;
辛嬤嬤似乎有些生氣:&ldo;您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萬一他是有了妻室的,窺覷格格的美貌,將這一宗抖摟出來,格格打算怎麼辦?難不成還是去做妾室?您這不是要夫人的命嗎?&rdo;
隔了半響,他才聽到殊蘭的聲音,還是不急不緩,清淺又清晰:&ldo;他不是那樣的人…&rdo;
他不知道怎的將這句話在嘴裡反覆咀嚼了很久,彼時她尚不知自己的身份何等尊貴,在外人眼裡他不過是連個街頭的小商販都不及的亡命之徒,與她而言他只是他,但正因為他只是他,她這一句話,叫他怔了半響,似乎隱隱品出幾分真情的味道……
等他回過神來,聽的那嬤嬤還在說話:&ldo;格格,您可不知道夫人有多討厭妾室,她自己不許老爺納妾,便是看見旁人自甘為妾都氣的不輕,您可別生出旁的心思來……&rdo;
不能為妾……
殊蘭在心裡無奈的笑了一聲,她本是都想淡了這個執唸的,但造化弄人,竟將胤禛送到了她跟前,還叫她救了他一命,如此,怕是不為妾都難了。
胤禛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想起了暗衛打探來的事情:&ldo;這位是鄂爾泰家的嫡長女,跟她一起出生的本還有弟弟的,當年龍死鳳生差點就被家族處死,請了相國寺的隨雲大師看命數,說是必須抱與他人養滿八年不見面,方能消災免難,此後必定是鳳飛與天,旺夫旺子,榮華富貴……&rdo;
他吃了一驚:&ldo;這話當真?&rdo;
&ldo;手下也是無意中從府裡的老人嘴裡聽來的,只說當年隨雲大師說了這些話,家裡知道的人本就少,後又下了死命不讓往外說,這些年死的死,走的走,知道的也只剩下那麼一兩個,那人還是吃醉了酒才說出來的。向外說的也不過是旺夫旺子,富貴榮華這八個字。&rdo;
&ldo;後來剛滿七年,這天河縣的縣令獨子去世,她養父母不久也跟著去了,她被個下人拐到京城,幸得四品典儀買進了府給家裡庶出的姑娘做了丫頭,一直未改先前的名字,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