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貴公子’左冠群左公子。”
“哪裡,哪裡。”左冠群客套二句,再道:“冷常瑛冷姑娘,冠群失禮了。”抬手拱禮。
繡兒巧目微轉,這左冠群身材偉奇,儀表不凡,態度瀟灑,姿容美好,兼且溫文儒雅,書卷氣息極重,雖是一身武士行頭,仍難掩其不平凡的氣質。
繡兒與他顯是舊識,盈轉柔腰,福了一福,巧笑俏兮道:“繡兒失禮了,左公子切勿責怪。”
左冠群忙攙扶起繡兒,不亢不卑道:“冠群怎敢當繡兒姑娘大禮。”
冷常瑛打趣道:“禮都已經受了,還說甚麼當不當。”
左冠群微愣!與繡兒相覷一眼,齊失聲而笑。
三人坐定。
左冠群風度翩翩舉杯道:“今日得見這江湖上十大美人之一,冠群何其榮幸,竟能與之同桌共飲,實不虧此生。”仰首一飲。
冷常瑛淺淺一笑,如百花綻放,弄得左冠群頗生驚豔之感,俏然道:“左公子何其多禮,江湖十美原本就是江湖上的朋友捉弄之語,試想依常瑛之姿,焉能與豔冠天下的繡兒姊相比?以常瑛之藝,又怎能與武盟之女玉柳濃姑娘相較高低?
才藝不比大內雲家才絕無雙之紫袖姑娘,嬌弱天真叉難比大漠獨孤貞,廚藝難敵皇城甘小花,智略難及綾家綾思,繡織叉比不上東方小笑姑娘。
況且,那以心醫術著稱的石紋秀石姑娘,與騎射著稱的拓拔冰守姑娘,也是常瑛所比不上的呢!”
繡兒掩口淺笑幫左冠群解圍,道:“常瑛妹子莫妄自菲薄,這天下十美中有誰比你英氣逼人,而且妹子的師父‘火道人’更是名揚天下的機關宗師,我們平日雖然知道妹子的名號為‘長白鐵鳳’,但是誰又不在背後叫你一聲‘巧手鳳’呀。妹子,你就別再為難左公子了,你看他窘得……嘻!”
冷常瑛注目望及,左冠群訕訕然,“噗嗤”一笑,微拂鬢髮,柔絲緩飄別有一番韻味,嬌道:“便算他了,那麼……左公子來此是為何事?該不是為了咱們繡兒姊吧?”
左冠群被冷常瑛單刀直入一問,啞然失笑,道:“實不相瞞,冠群今日來此是為了‘針魔’。”
“‘針魔’!”冷常瑛微愣道:“是否近日江湖盛傳,以一己之力大敗‘天狩閣’、‘東樓’所屬,又毀去‘武盟之女’玉柳濃名節的風月齋?”
“正是他。”左冠群神情忿恨道。
三女相覷一眼,冶常瑛奇道:“你和他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冷常瑛睜大美目,訝然道:“即然無怨無仇,左公子何以神情之中像是對此人極為痛恨?”腦中靈光一閃。
繡兒慵嬌媚眼一盼,橫了左冠群一眼,勾得他魂不附體,輕“哎”一聲,話中有話,另含他意道:“依咱家看……左公子怕不是為了那‘針魔’吧?”
左冠群老實招供,唉聲嘆息道:“此話說出來有點唐突二位姑娘,但是悶在心底又怪難受的,實不敢瞞二位,冠群自從五年前在‘武盟總壇’邂逅玉柳濃玉姑娘後,便一直念念於心,無法忘懷,此後便時常藉故親近。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玉姑娘對冠群之態度始終如一,哎……如果能再見她一面,則必定將這數年來埋藏心中的深情傾吐,不料……在這幾天竟聽到了……”
呼吸不由得一窒,仰首狂飲一杯。
恁誰也沒有想到,左冠群竟然對玉柳濃暗戀成迷無法自拔,瞧他滿目紅絲,滿肚子的苦水,藉酒澆愁。
繡兒脈脈含情,舉杯勸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一枝花。左公子何苦執著於此境界,有道是蝶憩香風,尚多芳夢,自想繡兒燕市醉泣,楚帳悲歌,入歧路之涕零,望窮途之慟哭,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