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自己上不說,關鍵時刻還要主子留下來為他們斷後,把生存的可能留給他們。
暗衛的寧死也要追隨的態度,並沒有讓秦寂言感動,秦寂言看著手中的劍,冷聲道:“你們這是要違抗本宮的命令?”
“唰……”一個轉身,秦寂言手中的劍指向暗衛,“給你們一息的時間考慮,不跳下去,就死!”
他自身武功就不凡,他的暗衛可以保護不了他,但一定要聽話。
不聽話的人,再強他秦寂言也不稀罕。
“殿下……”暗衛一臉掙扎,秦寂言根本不管他們,轉身對景炎道:“一柱香,讓你的人撤離,我們打。”
“好。”景炎應得乾脆,若有所思地看了遠處的暗衛一眼,打了一手勢示意水面上的江南水師撤離。
江南水軍雖然實力一般,可他們絕對是聽令立刻執行,景炎一聲令下,沒有人問為什麼,立刻調轉方向,朝岸邊走去。
相比秦寂言的人就要差上三分,除了同為軍人的水手,其他人都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最後一秒,等秦寂言為他們的忠心感動。
“不聽話的人,要來何用?”景炎輕蔑的看著秦寂言,似乎在說秦寂言不會調教手下的人。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手下的可以不聰明,可以不能幹,但一定要聽話,聽話的人總能找到合適的位置,而聰明不聽話的人,就是再能幹他們也不會用。
他們這樣的人,手上會缺一兩個人嗎?
死了這一批,花點時間自然還能經營出下一批。
“讓景莊主見笑了。”秦寂言大大方方的應下,沒有一絲不喜。
秦寂言和景炎的談話聲並不小,遠處的暗衛聽到了,當即臉色大變,一個個驚恐的睜大眼睛……
他們只記得自責,只記得要保護主子,卻忘了身為暗衛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聽主子的命令。
別說主子叫他們離開,就是主子叫他們死,他們也要毫不猶豫的執行。
像他們這樣,打著忠於主子、為主子著想的旗幟,違抗主子的命令實則是大忌。
“屬下罪該萬死,屬下這就離去,請殿下保重。”得到提點的暗衛,沒有一絲猶豫,轉身跳入水中。
一眨眼的功夫,船上就只有秦寂言和景炎兩人,秦寂言輕笑一聲,“多謝!”
他的暗衛最近人情味太重了,一點也不像之前那麼好用,他正考慮要不要換一批,景炎就幫他調教好了。
雖說他手中不止一批暗衛,可這批暗衛跟他最久,不說什麼主僕之情,至少他用順手了,要不是這樣,他早就把這批不聽話能力又差的暗衛給換了。
“一句謝謝著實沒有誠意,這樣好了……你讓我十招。”決定了用什麼方法也結束今晚的戰爭,景炎臉上透著輕鬆,也有了嬉鬧的心情。
“十招?你怎麼不讓我站在這裡不動,讓你刺過來。”秦寂言不客氣的反諷,厚臉皮的景炎一聽,十分認真的點頭:“這個提議深得我心,只可惜剛剛的人情小了一點,估計沒法換你站著不動,讓我活捉。”
和殺死秦寂言相比,他更想活捉秦寂言,活的秦寂言比死的秦寂言更值錢。
有秦寂言這個人質在手,老皇帝定會投鼠忌器,別說區區一個江南,就是與老皇帝劃江而治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惜……
要拿下秦寂言真得不是一般的難。
“想要活捉我?你的野心真不是一般的大。”秦寂言這話絕對是誇獎,他欣賞有抱負有野心的男人。
如果不是景炎與皇室的仇結得太深,他甚至會考慮化解皇室與景炎之間的仇恨,收景炎到麾下。
依景炎的才幹,文必是重臣,武必是猛將。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