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
老警員啐了一口:“要是有精神病,他能當得上老師?我看,他就是好日子過夠了!”
我雖然事先就知道吳昌業被髒東西妨了,但我卻並沒有告訴老警員。一來是自打新中國成立,就不允許有‘髒東西’,要是貿然開口,往小了說,那是怪力亂神,封建迷信,往大了說那可就是顛覆社會核心價值觀。二來,這種例子並不罕見,很多毫無徵兆就舉起屠刀的殺人犯,其實有一部分就是被髒東西妨了,無意識殺人。
放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殺人者肯定是無辜的。可要是放在‘現下社會’裡,那就是黑白分明,殺人就是殺人了,沒什麼可以周旋的餘地。上了法院,總不能辯護說是被鬼上身,這要是傳出去,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這種事兒,我和秦教授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沒打算多管閒事兒。可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兩輛警車卻把我們給堵住了。緊接著下來六個警員,其中還有兩個荷槍實彈的特警。不用想,肯定是來接管吳昌業的‘上級’。
我和秦教授剛要繞開他們,一個熟悉且令我心驚肉跳的嗓音響起:“趙文軍,你怎麼在這?”
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六個警員之中,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王局!
說實話,我見到王局,比見到殭屍都害怕。後者能打則打,不能打則跑。前者,能打也不能打,想跑也沒機會跑。
秦教授一看是王局,很識相的退後幾步。我一看指望不上秦教授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陪著笑:“喲,王局,咱倆還真是有緣分,總能碰到。”
王局瞥了我一眼,不耐煩道:“少扯淡!我問你話,為什麼在這!”
實話肯定不能說,可編謊話卻得編的有技術性一點,否則一眼就能被這個老油條拆穿。思前想後,最後我把注意打在了吳昌業身上,故意壓低聲音,伸手指了指審訊室:“我是為他而來。”
聞言,王局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抹老狐狸慣有的笑容:“呦呵,巧了,我也是為他而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敢怠慢,趕緊開始頭腦風暴,胡扯海咧,說是我們恰巧路過這,感受到這派出所裡陰氣環繞,覺得可能有什麼冤假錯案,就進來瞧瞧。反正怎麼玄乎,怎麼不真實,就怎麼說。別人不信,王局可不敢不信,畢竟我是幹啥的,他心裡最清楚。
或許在為人處世,弄權舞勢方面,王局很牛。但在玄學方面,他就是一門外漢。被我這麼一忽悠,立刻犯迷糊:“照你這麼說,吳昌業是無辜的?”
我連連點頭,把剛才我想說卻不敢說的事兒,一股腦全抖摟出來。最後虛心問他:“我敢打包票,吳昌業肯定是被髒東西妨了,無意識殺人。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王局沒有半點猶豫,脫口而出:“按章程法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討大華弟。
我一愣:“他是無辜的,你就不怕良心上過不去?”
王局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這有啥可過不去的,我雖然不懂你們的門道,但心裡也清楚,他被髒東西妨,肯定得有因果。而且就算他再無辜,殺人已成事實,就必須為此負出責任,不能你一句被髒東西妨了,我就放過他。我答應,法律都不答應,法律答應,民眾都不答應。”
我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也沒糾結,笑道:“那您忙,沒啥事兒了的話,我們就先撤了。”
結果我剛轉過身,肩膀就被王局給抓住了。還別說,這老小子手勁兒挺大,抓得我肩膀生疼。
“王局,還有什麼指示?”我忍著痛,心裡罵著娘,臉上卻陪著笑。
王局看我的眼神特別詭異:“既然你都來了,那就幫忙把事兒處理一下吧。”
“什麼事兒?”
“你不是說有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