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把髒東西給清理了,我可不想再接到第二個滅滿門的案子。”
我對髒東西感興趣,可不代表我願意跟髒東西正面硬剛,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地。為了避免惹禍上身,我故意找了個藉口,說是自己身份太敏感,幫警員幹事兒好說不好聽。
王局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你不就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嗎?那行,我給你一個身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特聘顧問。”
☆、第111章 陰宅
特聘顧問?還沒等我問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王局就已經帶人進了審訊室。在回去的路上,秦教授跟我解釋,所謂的特聘顧問,其實就是類似於‘臨時工’。辛苦事兒交給我幹。萬一鬧出亂子,鍋也由我背。
我心裡這個氣啊,本以為終於能安生幾天了。沒想到又被這老傢伙騙上了賊船,差點沒把王局的列祖列宗都問候一遍。還真應了剛才甄甫玉說的那些話。時來運轉是假象,更大的鍋等著我背才是真。
心情不爽,乾脆跟秦教授找了個大排檔,喝兩盅小酒澆澆愁。結果正喝到興處,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張豔打來的。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張豔興奮難掩的嗓音:“趙文軍,你快回來,張堅強醒了!”
一聽到強子醒了,酒也顧不得喝了。拽著秦教授就往回跑。
推開房門,我一眼就瞧見了正坐在棺材沿兒上,揉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張堅強。
心裡的屁事兒瞬間全都拋到腦後,兩步衝到棺材前。一把抱住這混小子,要不是男男授受不清,我非親他一口不可。二十多年的感情,一起打過狍子,幹過山跳,進山下墓,後背全都交給這小子,要是沒了他,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能是因為剛醒過來,這小子有點愣神,坐在棺材沿上發了半天呆,精神頭才逐漸恢復過來。當得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後,張堅強連連嘆息:“孃的,老趙,你一槍把俺崩了算了!睡過一覺醒了,我咋特孃的就成了殺人犯了!”
一提到這茬,我們全都沉默了,畢竟張堅強殺了那小護士是事實,縱使有萬般理由也無用。不過人是自私的,要是外人,我早扭送到派出所了,可這事兒攤在張堅強身上,我們不保護他,誰保護他?
‘大義滅親’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的詞彙,對親近的人尚且如此,又豈會對他人真誠?
秦教授安慰他:“你也不用太自責,既然走上了這條路,肯定得擔風險。大不了你每逢清明十五,祭拜祭拜那小護士。”
張堅強嘆了口氣:“是得祭拜,我還有她手機號呢。要是沒有這檔子事兒,興許我倆現在都領證了。”
合著這小子住院那段時間也不安生,暗中跟小護士發展了超越友誼的關係,結果反倒是害死了那小護士,這就是命。
因為這件事兒,氣氛稍稍有些凝聚,最後還是張堅強開口打破了尷尬,衝我問道:“老趙,我身上的屍毒到底清沒清乾淨?要是再來一回,你也別救我了,我一腦袋撞南牆撞死。”
說起來,這也是我最關心的。我趕緊弄點血,湊到張堅強嘴邊,問他是什麼感覺。
聽張堅強說喉嚨發癢,嘴裡分泌唾液,我就知道他體內還有殘留的屍毒,想要徹底解乾淨怕是不可能了。沒轍,我只能安慰他,以後小心點,碰到髒東西別莽撞,只要不被勾出體內的屍毒問題就不大。
我本想讓張堅強好好休息幾天,可這犢子一聽說我們要去‘破案’,死活非要跟著,那精神頭根本就不像大病初癒的人。轉念一想,這傢伙在棺材了躺了這麼長時間,身上的筋肉都僵硬得很,也是時候活動活動了。
周碧瑩雖然跟我們混了這麼久,但到底是個孩子,出來這麼長時間也沒跟家裡打聲招呼,我生怕她父母有意見,就先讓她回家住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