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動員起來。當兒童的神經細胞對識別字母更專門、更高效時,動員起來的區域就會變小,將只限於左腦。也就是說,效率高的閱讀者能省下更多時間和腦力,因此能夠更多地將自己的思考和情感整合到他的閱讀體驗中去。
閱讀時大腦要創造新的神經迴路,把用於觀看的部分和用於聆聽的部分連線起來,這樣大腦的主人才能意識到紙上的符號代表著聲音。有些大腦幹不成這件事,或幹得不夠好,他們的主人以前被認為是傻子,但現在我們知道他們中的一些人是天才。患有誦讀困難症的名人包括達?芬奇、愛因斯坦、畢加索、愛迪生和貝爾。
研究發現,默讀電視新聞、廣告和科學節目的文稿的人比觀看電視節目本身的人能記住和回想起更多資訊。觀眾要感到舒適自在才會觀看節目,不然就會換臺。這導致不同意見之間很難談判。“你鄙視某本雜誌的價值原則,仍可以津津有味地讀它,但如果電視節目出現這種情況你就看不下去。在這種條件下,我們不願意把時間花在我們不同意的觀點上。自我懷疑就變得不太可能了,實際上對一切東西的質疑都將更為稀少。把兩個書面記錄擺在一起看,很容易就能發現不一致之處。對文字來說,甚至能很容易地辨別每一份資訊的權威程度的差別,比如讀者對《紐約時報》的信任程度可能會因每一個句子而異。比較兩個影片報道就比較麻煩了,在被要求從電視上兩個互相沖突的報道中加以選擇時,觀眾要麼依靠直覺,要麼依靠他在觀看之前相信的東西。經常看書的人比不太看書的人更有可能去投票,參加體育和戲劇、音樂、攝影等文化活動。愛讀書的人如此樂於走出去,也許是因為他們孤單一人時看的書給了他們信心。閱讀某種程度上能賦予我們行動的勇氣,對民主社會來說失去這一習慣將非常危險。”
伍爾芙認為,小孩在5歲前父母是否經常讀故事給他們聽將決定他以後的閱讀技巧。讀故事的方式也有講究,坐在父母的雙膝上聽故事意味著孩子會把閱讀和受寵愛聯絡在一起。她擔心年輕人經常上網就不會深入思考詞語、思想、現實和美德。牛津大學教授約翰?凱里說:“確實,電腦沒有可供小孩坐的雙膝,但是網上知識和經典作品的數量是前所未有的,讓青年人觸手可及。如果孩子們不推崇讀書,那可能是因為我們教他們珍重名利,這不是電腦有某種內在缺陷。”
無行的文人
牛津大學出版社新近推出了新版的文壇軼事集,此前有過詹姆斯?薩瑟蘭(1975年)和唐納德?霍爾(1981年)編選的版本。新版的編選者約翰?格羅斯說新版裡跟舊版重疊的部分佔10%,其他內容都是新的。薩瑟蘭的版本開始得更早,始於7世紀的基督教詩人凱德蒙,結束於迪倫?托馬斯,格羅斯的版本的跨度是從喬叟到羅琳。
《洛杉磯時報》的書評說:“牛津大學出版社永遠都不會出版一本軍事軼事,或者工程師軼事。那些說話直來直去的職業,其從業者不會互相攻擊、惡語中傷敵手。這種事只有作家們才做得出,雖然這夥專橫的人對此並不自知。”需要糾正的是,牛津大學出版過一本軍事軼事,此外還有王室軼事、政壇軼事。有些職業確實比別的職業更容易發生軼事,我們可以想像出一本哲學家或者醫生的軼事集,但沒人會去買一本銀行業的軼事集。
同理,一些作家比另一些作家發生過更多的軼事。有些作家其有趣的言行本身就可以寫成一套全集,比如王爾德、康拉德、詹姆斯、伊夫林?沃和奧登,還有一些偉大的作家則沒有什麼令人難忘的軼事,比如狄更斯。在西方,直到18世紀初期,作家軼事才有了比較豐富的來源,那時開始有回憶錄出版,談話被記錄下來。
約翰?格羅斯說:“軼事一詞最初指沒被髮表過的東西,因為內容很輕率。拜占庭帝國的史官普羅柯比用它的複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