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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以我來看,仁與義的頭緒,是與非的途徑,都紛雜錯亂,我怎麼能知曉它們之間的分別!”

就莊子來看,天下的是非黑白根本就沒有什麼標準而言,像上面所說的,泥鰍如果住到我們裝修得挺豪華的大理石地面的住宅,麋鹿如果整天讓它吃我們人類的滿漢全席,都不會覺得好,反而會苦不堪言。張柏芝、蕭薔之類的大美女雖然把男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但是魚和雁之類的動物並不會覺得她們美,而且要被嚇得亂跑,對動物來說這些美女和嚇壞小朋友的醜女沒有什麼區別。所以說採用不同的標準,天下的善惡、美醜有時就是顛倒的。所以按莊子的觀點,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美醜善惡,其實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莊子在他的文章中早就對有些人的拍磚掐架的行為作了一個結論:即使我與若辯矣,若勝我,我不若勝,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勝若,若不吾勝,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與若不能相知也。則人固受黮闇,吾誰使正之?使同乎若者正之,既與若同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者正之,既同乎我矣,惡能正之?使異乎我與若者正之,既異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使若者正之,既同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然則我與若與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意思說:假如我和你辯論,你勝了我,我輸給你,果真對的就是你?我勝了你,你輸給我,我果真就對麼?是我們兩人有一人對,有一人錯?還是我們兩人都對,或者二人都錯?我和你都不可能知道。凡是人都有偏見,我們來請誰來評?如果請的人和你觀點相同,他已經和你意見相同,怎麼能評?如果請的人和我觀點相同,他已經和我意見相同,怎麼能評?如果請的人和你我觀點都相同,他已經和你我相同,又怎麼能評?既然我和你以及他人都無法來評,那是非對錯哪個能懂?

五、物我兩忘的境界--齊物而觀(2)

這一段莊子好像在說RAP,其實繞了半天舌,還是為了說明一件事,就是沒有什麼是非對錯可言。

莊子在他的文中不止一次地講這種“齊物而觀”的觀點,他說:“自其異者視之,肝膽楚越也;自其同者視之,萬物皆一也”,意思說如果從萬物相異的觀點來看,同處一身的肝和膽就像楚國和越國那樣遙遠,而從相同的觀點為,天下萬物都混同如一,沒有什麼區別。並且說:“天下莫大於秋毫之末,而太山為小;莫壽乎殤子,而彭祖為夭。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在這裡莊子可能把大家說的有點糊塗,怎麼泰山(即文中太山)倒是小的,秋毫之末倒是大的,八百歲的彭祖倒算夭折的,剛出生就死掉的嬰兒倒是長壽的,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像逆練《九陰真經》後的歐陽鋒一樣,一直頭下腳上,世界完全顛倒過來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莊子的《秋水》篇裡講得好像更清楚些,順便說一下,《秋水》篇是筆者最喜歡的文章之一,想信讀過此文的人無不為莊子博大無垠、神遊八極的氣勢所折服。在此文中,小小的黃河河伯(河神)先是由於黃河汛期的到來而自高自大了一番,但當河伯來到入海口處一看,這才“望洋興嘆”(此成語由此而來,並非筆者戲用),北海神開導了他一番後,他才明白了自己在天地之間,就好比小石頭和樹木在大山上一樣渺小,而四海處於天地之間,也像蟻穴在大澤中一樣不足道,中國位於四海之內,更像是大糧倉中的一粒米。個人和萬物相比,正像是馬身上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