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仙喜歡人家稱讚,它絕對不會說自己像誰!”
“對,這我知道。”許睫輕咬嘴唇,“不是碟仙的東西,不會看字,會呆呆地停在某人身前。據說,因為是被他吸引來的。也不會動,只是讓碟子死死地待在原來的位置。”
“老天!那我們現在請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周超凡緊張兮兮地喘著粗氣。
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
“靠!老子不玩了!”徐匯猛地站起來,狠狠地一腳踢在碟子上,將它踢得遠遠的,“老子要回家。”
“可是,還沒有把碟仙送回去。”許睫吃驚地喊道。
“沒用了。”我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已經送不回去了。”
“那我們怎麼辦,會死的!”她急得差些哭了出來。
“哪有那麼倒楣。”我沉聲說:“碟子不動,應該只是巧合而已。不要想太多了,請碟仙不過是個遊戲。”
“但是……”
“沒有但是了。”我打斷了她,“我們都回家。只要大家小心我提到過的注意事項,就應該不會有問題。”
亂葬崗的風依然很大,蠟燭滴下了最後的燭淚,火苗掙扎了一下,最後才不甘心地熄滅了。
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煩躁,自己發起這場碟仙遊戲,究竟是不是做錯了?會不會還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沒有考慮到的?
但是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
遊戲結束後,又平靜地過了三天。
這三天發生了許多事情。我去看了張小喬的屍體,上邊果然有著熟悉的痕跡。
表哥懷疑是未知的病毒感染,通報衛生局,將所有近期去過那棟陰樓的人,都隔離檢查了一番,最後,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然後,趙韻含找到了我家來。
“聽超凡講,你們在那個墳場,玩過召靈遊戲?”她眼神渙散地盯著身前的咖啡杯。
“對,你那麼在意幹嘛?”我漫不經心地答。
“你還要不要命了!”她臉上少有地劃過一絲怒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人?”
“不會有人死,那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我搖頭,“遊戲本身有殺死人的能力嗎?”
“你還是沒有明白!”趙韻含深深地嘆了口氣,“算了,就算和你解釋,你這麼固執的人,也不會相信的。”
她用雙手捧起前邊的杯子,閉上眼睛默唸了一陣,然後將杯子遞給了我,囑咐道:“喝下去!”
“又是符水化骨的手段?”我好奇地看著她,“這個手法被你用起來,好像有一種包治百病的感覺,不但能化骨、驅邪,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用處嗎?”
“你不用管,快喝,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的話。”她嗔怒道。
“切,開個玩笑也不行,小氣。我喝了……嗯,奇怪,怎麼味道怪怪的?”我一飲而盡,然後古怪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
這是我親手煮的咖啡,味道自己當然非常清楚,但是沒見她加什麼進去,味道卻變得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
難道,她剛剛隨便唸了幾句話,就可以改變物質?或者純粹是我的錯覺?
“活該。”見我喝下去,她的臉上才再次露出招牌式的溫柔笑容,看得人從心底感覺到愉悅,“就是因為你不信,才會有複雜的味道。
“符水化骨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是你從哪裡聽來的,不過我用的手法,倒是和它有點類似。”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超能力?”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
“哪有可能!”她笑得更燦爛了,“小女子不過是一個單純可愛的普通小市民罷了。”
“還小市民呢,怎麼我看不出來。”我小聲咕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