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重要的不是怎麼再給日本人賣命,是想辦法給自己找一條生路。”高彬說道,“我找你,就是為你想,也許你不該與我一起被未來的佔領者槍斃。我作惡太多,是日本人的忠實走狗。而且,我沒有拖累,沒有孩子是我能安心的等待我的結局的最好理由。但是,你不能,你有兒子,你不能死了,孩子才一歲多,不能讓他沒有父親。”
魯明說道:“日本人不是說,邊境的那些要塞,是足可以擋住百萬大軍的嗎?”
“你要是相信這些就太幼稚了。”高彬說道,“那些要塞十年前可能確實非常堅固,因為有精銳的關東軍守著,現在那裡只有很少的老兵了,大多是才從本土來的十幾歲的娃娃兵。這樣匆忙訓練出來的兵,甚至可能連怎麼開槍還沒有學會呢,怎麼能管用?日本人一直不信任中國人,所以要塞裡不允許滿洲國的兵存在,十幾萬的滿洲國兵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廢物,他們在蘇聯人的槍炮下,只能哀嚎著被打死,根本不頂一點事。”
魯明對這一點是贊同的,滿洲國的兵什麼也不是,擺樣子看看都不行。
高彬見魯明沒有說話,就接著說道:“我有個弟弟和侄子,幸好我早幾年為他們做了準備,他們夫妻在軍統,當然能兩邊做事,也只有我知道。你記住了,我弟弟的化名叫高地,代號叫男爵,弟媳的代號是叫美人魚。如果將來有一天這這樣名字的人或者代號的人找你,那就是他們遇到巨大的危險了,看在我們朋友一場,你一定要幫他們一下。”
魯明看著高彬點頭說道:“您放心,我一定幫他們。”
高彬稍微的笑了一下,很想緩解一下剛才有點緊張的氣氛,但是沒有任何效果,他們兩個人的臉上仍然是非常凝重的神情。
“你儘快去找地方保安局的陳景瑜,只有他能幫助你們一家。”高彬看著臉上出現詫異表情的魯明繼續說道,“這個陳科長也是我帶出來的,但是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你去找他的。我曾經仔細分析過破解的國民黨的密電,我能確信這個陳景瑜是軍統的諜報人員,他潛伏下來後,很多到這裡的軍統特工都是經過他展開行動的。他的代號叫做驚雷。”
魯明相信高彬說的這些,因為高彬不是一個輕易下結論的人。於是,魯明問道:“我該怎麼辦?”
高彬說道:“陳景瑜的妻子田青,還有兒子陳小洛都在新京,而且到現在也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這是陳景瑜最柔軟的地方,你去找他,他肯定會就範。”
魯明當天下午就去地方保安局找到了陳景瑜,畢竟剛出生的兒子讓魯明不敢輕易將自己的命丟在這裡。根本不用費什麼勁,說到陳景瑜的妻子和兒子,他就呆住了,這裡還是日本人的天下,要想讓陳景瑜的妻子和孩子無聲無息的消失也只是個很小的計劃而已。
“而且,”魯明看著洩了氣的陳景瑜說道,“這是院長讓我來的,如果你不能給我解決困難,你是知道院長的法力無邊,他會讓你和你的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又聽到“院長”這個代號,陳景瑜連最後想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非常痛恨上級遲遲不發出讓他立即撤退的命令,東北已經是一個馬上就要被蘇聯紅軍無情碾壓的地方了,喀秋莎火箭炮打擊的範圍和速度,讓蹂躪了整個歐洲的德國人都談虎色變。蘇聯人在邊境集結重兵,不僅僅是嚇唬日本人的,到了最後瘋狂的時候,日本人和蘇聯人都是不好惹的,想控制東北,僅靠他帶領的“鐵血暗殺團”的幾十號人,和他領導的諜報人員,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等蘇聯人和日本人殺個昏天黑地,不管哪一方勝了,最後國軍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遼闊的東北。
但是,像他這樣的小卒子不是上面的人考慮安全和生命的物件,可是陳景瑜不是傻瓜,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命是最寶貴的東西,不能就這樣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