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而生病。
他退了一步,“我還送你去陳聽瀾那邊住著,這段日子我不忙,會去陳公館看你。二十天後,我把你送到火車站,你去邵城生活一段時間,好不好?”
沈懷洲低聲哄著她。
鍾靈毓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哭腔,“好。”
親了親她的面頰,沈懷洲把她抱進衛生間,拿起帕子給她擦臉。
收拾妥當後,沈懷洲就連帶著行李,把鍾靈毓送回了陳公館。
陳聽瀾聽到鍾靈毓來陳公館住的訊息,先是一臉懵圈,而後看到鍾靈毓紅腫的眼,她忙跑過去,“你這是怎麼了...”
頓了頓,她都忘了自己害怕沈懷洲,抬眸怒瞪著他,“靈毓平時都不怎麼哭的,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哭得這麼厲害。”
沈懷洲沒有否認,“是我不對,她現在壓力很大,這些日子,勞煩你照顧好她,之後必有重謝。”
陳聽瀾見沈懷洲認錯態度誠懇,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再繼續發脾氣。
嘟囔了幾句,她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拉著鍾靈毓,又白了沈懷洲一眼,便往房裡走去。
沈懷洲目光專注地盯著鍾靈毓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正打算開車離開,不遠處,金世宏滿頭大汗從一輛車裡跑過來,他抬眸往陳公館裡面瞧了瞧,問沈懷洲,“靈毓是不是在這裡住?”
沈懷洲知道金世宏的來意,於是毫不留情往金世宏的頭上潑涼水,“靈毓是在這裡住,但她不希望金伯你打擾她,她沒忘過你對她做過的事情,所以不可能跟你相認的。”
金世宏失魂落魄道:“我是被文青鈺騙了,所以才幫著文青鈺殺靈毓。我現在知道錯了,以後會極盡所能補償她。”
說著,他滿懷希望地看向沈懷洲,“她不肯見我,不然你幫我帶幾句話,你想要什麼好處,可以跟我提。”
聞言,沈懷洲有些力不從心。
他自己都大難臨頭,留不住人,怎麼幫金世宏。
再者,金世宏以前是真的險些殺了鍾靈毓。
若非念在金世宏是鍾靈毓生父的份兒上,沈懷洲早就跟金世宏撕破臉了。
一是沒精力幫,二是不想幫,沈懷洲拒絕道:“這種事,我做不了靈毓的主,金伯,你好自為之。”
說完,沈懷洲上了車,留下金世宏吹著冷風,在原地罵罵咧咧。
沈懷洲視而不見,驅車離開。
他沒回軍政府,而是去了沈公館。
直奔後院,沈懷洲找到老太太,道明自己的來意。
他說:“祖母,我擔憂您的身體,可我也不能沒有靈毓。您若真的心疼我,不管我們以後有沒有孩子,都請您接納靈毓,她是個好姑娘,以後我不會再找到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