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做錯事不改變態度,你不用叫她一聲媽,不需向她做任何低頭的妥協。爸我同樣是個是非分明的。”蔣父說道。
“爸,那您意思是?”月兒眉鎖成了個小疙瘩。
“昨晚上——”蔣父背起手,在她面前來回走動,一面回憶一面似是自言自語,“陸上校不僅親自過問此事,而且為了此事不惜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讓此事得以順利解決。我昨晚上即刻要阿衍向他道以十二分的謝意和歉意,只待哪天陸司令有空,親自上門拜訪。”
“爸要上陸司令的家?”問聲裡,稍微帶出一點焦急。
“你不同意?”蔣父微眯眼,如果說昨晚上他看到了陸家人對蔓蔓的熱忱,那昨晚上蔓蔓對陸家人保持距離的態度,在他眼中同見得分明。
“不是。只是,我覺得爸如果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陸司令反而會不喜歡。據我所知,他是個清官,不會為這樣的事要求別人一定登門道謝的。”蔓蔓微低下的頭,放到牆角上的視線,都顯出一種複雜的心境來。
“我認為,不管陸司令怎麼想,這個禮節禮數我們是不能失禮的。”蔣父看出她的心境,是將話收一收,“你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儘管可以提。”
“爸說的都有理,如果是爸決定了的事情,我認為我沒有什麼意見可以說的。”扶眼鏡的手,穩定地一拉一推,好像剛剛心情上的小晃動毫不存在。
挑眉,經過今天這一試探,確定昨晚自己所見無誤,蔣父坐了下來,嘴噙寬厚的微笑:“蔓蔓,可不可以向我說一說至今你是怎麼和陸上校他們認識的?”
月牙兒眉小蹙沒有平展,心裡稍微嘆氣,並不打算推辭蔣父的問題,既是老公的父親,但說無妨:“爸,他們是阿衍的戰友,我才和他們有交集的。之前,根本與他們不認識。”
“僅是如此?”
“是的。”兩個字鐵一般的鐵實。
“蔓蔓,我知道你為人不僅誠懇老實,而且忠於原則,是個堅強獨立的孩子。但是,偶爾,你現在是我兒媳了,我希望你能不需要這麼堅強,你有家,不止你孃家,我們這裡,也是你的家。你能把我們當你的倚靠。”蔣父話語之中,顯出了語重心長的長輩厚愛,溫柔的眼神一直望著小兒媳,“所以,我問你說陸家與你是否有什麼關係,並不是像外面的人那樣去猜忌你懷疑你,只是想表明一點,無論怎樣,我們家都是你強有力的後盾。你絕不會是孤軍奮戰的,從你嫁給阿衍那一刻開始,你已經是這個家中的一員。”
從蔣父口中收到這樣一段突如其來的表白,心裡頭無不有震撼的。
家,她的家,溫家裡面,除了父親小姑丈,已經不算是家了。
嫁給老公,和老公組成一個新家,然兩個年輕人,要以一種家庭的面目來面對錯綜複雜的社會圈子,未免不是忐忑和不安。僅兩個人,戰鬥力未免不強,尤其她的媽排斥老公,老公的媽排斥她這樣一種錯雜的情形之下。
她是老公的老婆,但是,是否真能算是蔣家的一份子了,心裡一向懷有不安和懷疑。畢竟蔣母不接受她,好像老公的大哥一家都也不打算接受她。
如今,蔣父的話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答覆,告訴她一個真實真厚的親人感情。
“爸——”輕輕磨蹭著唇間,湧在胸中的熱流難以言語,“我——我想說,我把您當成我爸一樣的可敬的長輩。”
“好孩子。”蔣父三個字代表了千言萬語。
面對如此真摯的蔣父,所以,有些話,她是該吐出口的,與蔣父一樣表明意志,月兒眼眼神堅定:“就像爸說的,蔣家會成為我的後盾,我作為蔣家一份子,絕對不會拖蔣家的後腿。有什麼事即使降臨到我頭上,我都不會讓它危害蔣家一分。”
義正言辭的蔓蔓小媳婦,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