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開進來,不怕被交警罰死?
亂七八槽的念頭在心中胡亂閃過時,四輛機車停到我車前。為首的那個男人摘下頭盔向我走來,看了一眼後拿出打電話。
曾經在厲三哥車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阿恆。
片刻,阿恆彎下腰來,開啟我這側車門。
我抬頭看阿恆,“有事?”
不等他說話,我響起,來電餘揚。
我猶豫中,電話斷掉,趙龍的響起。趙龍接起來嗯了兩聲,把座椅向後靠,將貼在我耳邊。
餘揚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小冉,和他們走……”
“為什麼。”
“……你能見到何麗,別的過會兒我和你解釋……”
足夠了,別的都不重要。
推開趙龍的手,我下車接過阿恆遞給我的頭盔。戴上,坐到阿恆機車後面。
幾聲急切的轟鳴,四輛機車逆著車流急速行駛。不過片刻,兩側的景物便成了模糊的虛景。
機車風馳電掣般逆著車流行了二十幾分鍾,終於,在闖過兩個車流湧動的紅綠燈後。停在一家醫院門前。
下車後,繃著臉皺著眉的阿恆幾乎是掐著我的胳膊往醫院裡拖。我一路小跑跟上,最後坐電梯來到醫院的最頂樓。
走廊裡一左一右站了兩排,近三十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卻沒人發出一絲聲響。
我高跟鞋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顯的異常刺耳。
來到一間病房門前,阿恆終於鬆開我胳膊,抬手輕敲了兩下門。
“三哥,人帶來了。”
病房門從裡面開啟,厲三哥抬手示意我進去。還是昨天晚上那身衣服,眼中含著滔天怒氣。
酒店式病房,站在門口只能看到廚房和小客廳。他指指裡面,對我冷聲道,“她活不了,你會陪葬。”
說完,從兜裡摸出電話打出去,“二弟,人到我這了……我說話算話,兩個小時內,我一定查出孩子在哪和幕後主使人。你讓晴妹子別哭了,等我訊息。”
這個女人我女人喜歡,條件,隨二弟開。
我扭頭看一側光可鑑人的玻璃門。映在裡面那個女人居然在笑,而且笑的挺好看。
厲三哥寥寥兩句說完,把電話遞給我。
我接過來,輕滑手指把電話結束通話。
“如果,她活不過來了,怎麼辦?”
“你會死。”
“你怎麼辦?”我抬頭看厲三哥,“我問的是你怎麼辦。”
厲三哥和我對視好一會兒,道,“你應該想的是她怎麼才能活下來,而不是我怎麼辦。畢竟,她活著你才能活著。”
厲三哥甩門而出,門擊在門框上,發出“啪”的一聲。
我站在門口。似磐石一動不動。陽光把我的身影投在門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等我聽到某項儀器滴的一聲輕響回過神來,影子已經微微傾斜。
我邁著有些僵硬的腿,推開內室的門走進。
房間中間一張豪華板病床,兩側是各項正在工作的醫療儀器。何麗趴在床上,整個後背裸在外面。
那幅上了一半色的肉雕已經上色完畢。昨天衣服擋著我只看到了花,今天才發現,原來花下還臥著一隻豹。
花是刻的,鮮紅。豹是紋的,墨黑。
我靠近她,細看她背上一道道雕痕。應該是用了藥,後背不腫,只有剜去皮肉的兩邊微微泛紅,襯著染在雕痕裡的或紅或綠或青的顏色,展現殘忍又詭異的美。
我伸出手想摸,卻又不敢,怕碰痛她。眼淚掉落的猝不及防,滴在何麗後背上那一瞬,何麗整個身子顫抖了下,然後,呻吟出聲。
只一聲,她又咽回去。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