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更應急朝廷所需,助其餘侍中完成門下省的職責劃分,使門下省與中書省、散騎省及早分離。把正經歷之事做好,問心無愧,才能在書寫過去之事時,不摻雜己私。再者,修史非一人之力、幾年的短短光陰可為,莫犯當年李彪的錯,以修史為功,失去修史的初心和耐心!”
“甄琛!你擔任侍中的時間最短,犯的錯最重!你知下屬官吏向元暉行賄,不向陛下稟告,還依附賄賂之輩,助此風氣更邪更惡!你上任月餘,虛當值天數,無一天盡責,讓整個門下省的官吏有樣學樣,人人滿天數當值,於廨署中奔走,看似忙碌,實則人人無事可忙。你是掌管璽封詔令的侍中,卻大開著廨舍,許我一人久留,你對職權的輕視,其實是對門下省的蔑視!”
尉窈總結:“你三人,明知元暉一人把持著機密奏詔,違反了門下省規矩,卻從裝聾作啞到習慣。你們可想過,久而久之,陛下看到聽到的四方密奏,是真是假?是全文、還是斷章取義?身為侍中,應成為陛下監督四方的明目,而非只知奉承,矇騙陛下的佞臣!”
清河王、崔光、甄琛同時在心裡破口大罵:你才是佞臣!你全家……你母女倆都是佞臣!
皇帝終於開口了,問:“你等可知錯?”
三人面上恭謹回道:“臣知錯。”暗裡已咬牙切齒,想化身猙獰怪獸撕爛尉窈的嘴。
就這樣,清河王元懌告別了享樂生活。
崔光連夜寫出一長卷詳細的侍中、侍郎職責劃分。
甄琛把廨舍裡的廢詔草稿全搬到庫房,騰出地方等待。
次日,元暉來到門下省,傻眼了,他可不敢向清河王索要錢財,不得不交出所有機密文書。忙完後,他把自己關在廨舍裡捶胸頓足,又惱又悔!
昨天真不該休沐啊,他一年時間就休這麼一天,好容易抓到手的權,被尉窈彈劾沒了。
她怎麼敢啊?她怎麼連清河王也敢彈劾?
元暉深呼吸好幾次,使勁捏搓臉,才把抽搐的怒容捏平和。他來找清河王,說道:“尉窈這個女郎啊,年紀輕,立功心切,又有趙芷護著,我等在東極堂侍奉的人都習慣了。她參了王,王切莫和她計較,更別讓趙芷知道。”
清河王點頭:“有道理,我不和她計較。”
白長個魁梧大個!慫貨!元暉討個沒趣,路過崔光的廨舍時,眉頭一舒,有了對付尉窈的計策。
:()大魏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