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跟著白敬綸回到家裡,她才驚叫一聲:“婉兒呢?我的婉兒呢?!”
“現在想起來婉兒了?剛才要不是你多嘴,這件事早就不了了之了。現在可好……”白敬綸臉色陰沉說道,起身就往外走。
“老爺!您要去哪裡?”白夫人忙叫住白敬綸,“婉兒還在牢裡!”
“我還有事。”白敬綸重重地跺腳,“你們倆給我消停些,別再惹事了,鬧得笑話還不多嗎?!”
結果等他走出去,發現白雲婉陷害賤民搶功勞接近執政官殿下的事,已經在京城上下傳開了。
要不是顧忌她是祖神所選的天選者,大家說的話還會更難聽。
白敬綸的心裡對執政官殿下的不滿又深了一層。
一點都不給他這個副執政官留面子,呵呵呵呵,真當他白敬綸是泥捏的?
……
夏家村的盛家小院門口,此時圍滿了村民。
盛五弟正跟盈袖說話:“四姐,周伯父、鄭伯父他們幫了我們好大忙,這屋子大半是他們幫修好的。還有吳伯父,我們昨天吃的飯,就是吳大娘送來的。”
盈袖斂身行禮,對鄰居一一拜了下去。
“多謝周伯父、鄭伯父、吳大娘。”
“還有我呢!盛五,你怎麼能把我給忘了?”夏雲笑呵呵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下人,抬著食盒,還抱著幾個錦盒。
“夏大公子。”幾個鄰居都跟他打招呼,笑容滿面地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散去,只留下夏雲和夏家的下人。
夏家村的人都知道夏雲的未婚妻是盛琉璃。
如今夏雲不再是傻子了,夏家對盛琉璃還是一如既往,大家對夏村長家的印象更好了。
夏家之前想退親的事,只有夏家少數幾個人知道,再說夏雲一直說不退,因此這件事還沒有傳開。
盈袖也沒有說人是非的習慣,見夏家的態度還算恭敬,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想著要找個機會跟夏雲把話說開了,跟他退親。
如果夏家擔心由他們提出退親會被人指著脊樑骨罵,那麼就由盈袖來提好了。
“夏公子。”盈袖也對夏雲點了點頭。“勞煩夏公子了。”
“這麼客氣做什麼?”夏雲笑嘻嘻地將食盒從一個下人手裡拎過來,“這是午飯,你們還沒有吃過吧?來。跟我一起吃,我也沒有吃呢。昨天真是……一整天,我的心啊,就跟過山車似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實在是跟死裡逃生一樣。”
盈袖知道是說昨天她在監察部的遭遇。不由有些晃神,低語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能死裡逃生……”
盛七弟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裡咕咕地叫,他扭頭看著夏雲手裡拎著的食盒,將手指頭塞到嘴裡。口水噠噠起來。
盈袖被盛七弟這樣一攪合。什麼遐思綺想都沒有了。
“好吧,咱們去吃飯。”
對於盛家這幾個孩子來說,吃飯最大。
夏雲笑著把食盒交給下人,讓他們拿著送到屋裡,一邊對盈袖又道:“我給你們拿了幾匹細麻布,做幾套衣裳不錯。”
盈袖也知道盛家窮得不得了,吃飯穿衣都是當務之急。
這幾個孩子衣衫襤褸,盈袖本來也想著等事情完結之後。她要去掙些錢回來給幾個孩子做些衣裳穿。
這一次有了白家賠償的銀兩,至少穿衣吃飯暫時是沒有問題了。
盈袖接受了夏雲提供的飯食。但是沒有接受這些布匹,“夏公子,這些布匹就不用了。我們有了銀子,等下去集市買點粗布回來就行了。漁家兒女,用不著細麻布這樣精細的東西。”
夏雲大手一揮,“沒事,精細衣裳總要做兩身吧?你就當給他們做了年節時候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