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採取實用主義,先考上師範學校再說,拿到了中專文憑,再謀新的發展,比如參加自學考試,拿到大專文憑,再盡力拿到本科文憑,如果到時候還有鬥志,甚至還可以拿到碩士文憑,這一切都是自己能夠出人頭地唯一發展道路了。
總之,現在考上中專,已經擁有了一些自我的資本。況且,這種發展的理由是多麼的可怕,因為將來必然是教書,可以有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進行復習。這種生活狀態,讓肖驍霄不可理喻,按說做個老師是無上光榮的,當然不能夠妄談什麼“人類靈魂工程師”和“陽光下最美麗的事業”,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可是,這種人生就是赤裸裸的“文憑觀”,讓肖驍霄莫名悲哀。
經過慎重考慮,徵求了記者們的意見之後,肖驍霄決定,記者們就不要寫專題稿件了,他無法處理真實想法和“新聞尺度”之間的關係,唯一要作的就是,迴避這類話題。廣播站只是發了一條訊息,說是記者團某年月日到雪峰師範學校交流溝通,將來將進行一系列的合作而已。
肖驍霄和劉梅自然在總結這次都梁城之行。肖驍霄說道:“對於中國這樣的現實而言,要想民族強悍起來,無疑,小學教育是起到根本性的教育的。但是,小學老師的一言一行將直接對小學生產生基礎性的影響,假如小學老師的素質和修養不行,這將是民族最大的危機。”
劉梅說:“驍霄,其實我倒是感覺到,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價值觀和道德觀,師範生的想法並不一定是不對的,當然談不上高尚,也許是更加務實罷了,甚至是一種惡俗的實用主義。因為社會給了他們太多的不公平甚至遺憾,所以,未來有未來的活法,未來也是未來世界,誰能夠知道的那麼多呢?誰又能夠管得了那麼多呢?”
“看來,在這樣一個現實社會中,憂國憂民不是一件受歡迎的事情啊。”
“憂國憂民是沒有錯的,儘管他是高尚的思維,但是也要和時代需求切合啊?否則,曲高和寡又有什麼意思呢?”
“那麼這恰恰就是迎合世俗,基本上就是助紂為虐,變成了香粉紙裹著大便的禮物,送給了我們這個無辜的社會。”
劉梅看了一下肖驍霄,不再言語。這是兩人第一次發生了觀點上的衝突,幸好還沒有火爆起來,所以還能夠在一起悶著散步。好一陣子之後,肖驍霄輕輕地說道:“誰知道我們自己將來是什麼呢?現在倒好,父母親的錢養著我們,我們可以輕輕鬆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可是等到我們要謀求明天的一碗飯在那裡的時候,所有今日曾經的一切,將是不堪回首的無情嘲弄。”
劉梅有點難過地說:“驍霄,對不起,我心情也不太好。”
“其實,我們有些衝突是很好的,不要太在乎,只要我們不要鑽牛角尖就行了。”肖驍霄寬慰劉梅。兩人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不快,說說笑笑起來。
這週一,學校發出通知,組織全校師生在本週三下午觀看電影《高山下的花環》。週三,肖驍霄看了《高山下的花環》,故事講述的是解放軍某部宣傳處幹事、高幹子弟趙蒙生,一心想調回城市。對越自衛反擊戰前夕,他憑藉母親吳爽的關係,懷著“曲線調動”的目的,臨時下放到某部九連任副指導員。九連連長梁三喜已獲准回家探親,他的妻子玉秀即將分娩。趙蒙生不安於位,整日為調動之事奔波。梁三喜放心不下連裡的工作,一再推遲歸期。排長靳開來對此忿忿不平,替連長買好車票,催他起程。可是,九連線到開赴前線的命令。梁三喜失去了探親的機會,趙蒙生卻接到回城的調令。全連戰士譁然,梁三喜嚴厲斥責了趙蒙生臨陣脫逃的可恥行為。輿論的壓力迫使趙蒙生上了前線。吳爽不顧軍情緊急,竟動用前線專用電話,要求雷軍長將趙蒙生調離前線,當即遭到雷軍長的譴責。九連擔任穿插任務,鏖戰中,靳開來、梁三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