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切。
“你認識我?”奴真問。
“健、健和……你……阿爹,我哥、哥哥。”
須卜健和,奴真父親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我阿爹是你哥哥?”奴真太意外了。
去斤猛點頭。
“那麼,你是我叔叔——親叔叔?”
拓跋兄弟在巡視馬場。
精良的騎兵必然配備精良的馬,拓跋珪深諳這一點,所以代國才成立不久就專門圈出養馬地,選育優良馬駒,只不過裡面始終雜馬三兩隻。
“哥,你想想,我們又不能搶,又沒有錢,和人交換的東西也沒有,要好馬,除非打仗,滅了人家把人家的奪過來。”拓跋烈叼著根草,搖頭晃腦的說。
叔孫建道:“打仗?甭說馬,到時人都沒幾個。”
“唉,所以說呀……”拓跋烈說:“按說,擁護咱們的部落好歹也該響應響應麼,叔孫大哥,你家大人就不能出兩匹?”
叔孫建道:“我本來說動了我家老頭,誰知穆叔一去,老頭不幹了。”
穆崇前不久被委任為糧馬使,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看馬場這種狀況,當然要顯現番手段,思來索去想到的跟拓跋烈一樣,先讓內部資助。豈知叔孫普洛見他進門,前塵往事湧上心頭,那是怎麼樣也不肯出了——難為那天穆崇還特別打扮一新,褲腿也不再一長一短。
“居然看到穆叔吃癟!”拓跋烈哈哈大笑。
“主上,主上!”賀蘭小弟遠遠奔來。
“何事?”拓跋珪問。
“二叔來了!”
“賀蘭染干?”
一直蹲在幼駒旁邊察看它腿彎的拓跋儀站起,從鼻子裡微微哼出一聲。
拓跋烈察覺二哥不高興,問:“怎麼了?”
拓跋儀哂道:“這麼快急匆匆趕來,倍侯利倒沒讓他長教訓!”
“雪兒姐姐也來了。”小弟接著說。
“阿雪也來了?”拓跋烈喜道。
“是啊,又有美女可看了。”小弟慫他。
拓跋烈毫不介意:“神聖伊都幹有沒有一塊兒來?”
小弟暈倒:“敢情你專顧美女!”
拓跋烈做陶醉狀:“神聖伊都幹是我的夢中情人,可惜啊可惜,就是終年難見她一面——啊,我魂牽夢縈的人兒——”
小弟叫:“賽唱歌了。”
拓跋珪臉色也有些怪異:“阿烈,你對神聖伊都幹——你們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大哥,”拓跋烈嚷:“你怎麼也來潑我冷水!”他撩撩頭髮,整整腰間蹀躞:“你可不要小瞧你三弟,這草原上,你去問問,迷我的姑娘如天上繁星~~~”
賀蘭小弟站遠點,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叔孫建道:“可你昨天明明還說如果勃勃是個女的,比神聖伊都幹更漂亮。”
“別跟我提那個小惡魔!”一提勃勃拓跋烈臉色變綠,“我誇他他還給我下巴豆!”害得他昨晚在外邊拉了一夜!
叔孫建笑:“你拿人家比個女的,任誰也不樂意啊。”
“誰讓那小子生成那樣!”拓跋烈道:“再說,那小子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我把他跟神聖伊都幹比那是抬舉他,他還真以為自己比得上人家?”
說好說壞都是你,賀蘭小弟暗地裡吐槽,不再理他,繼續正題:“主上,須卜奴真也來了。”
“什麼?”拓跋珪眼睛一亮。
奴真與拓跋珪的會面,可用熱切二字來形容。二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七介山出逃那一晚,奴真遠在別處遊牧,得到訊息時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了,這次他帶領部眾前來,不消說,是為了支援拓跋珪。
拓跋珪設開筵席,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