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有口吃症,急了就更是說不出話來,然而他卻是漆梁縣詩詞界第一尊者,在全國都有些名氣,人們都很尊重他。
綠馬怪傑李新新的腳患有小疾,他走在最後:“怪傑走不快,還請多擔待。你們多喝酒,我就多吃菜。”
段莊主停下腳步說:“不喝酒光吃菜,你又做何來?”
綠馬怪傑說:“那你就光喝酒別吃菜,算你有能耐。”
段莊主說:“說你怪,你真怪,我幹嗎光喝酒不吃菜?你詩詞寫得好,心眼兒實在壞。”
眾仙家都停下來看李段二人鬥嘴。陸崢嶸又嘎嘎地發出一段響徹山谷的怪笑。然後他喊道:“兄弟們都在山寨裡等你們呢,請。”
陸崢嶸與薛傾城走在前面,他告訴她說,前天他在樹林裡給她捉了一隻小鳥,歌喉婉轉,動聽死了,賊拉討人喜歡,今天她要是不來,明天他就送給女朋友了。兩年前,薛傾城就拜託陸崢嶸給她捉一隻小鳥,陸崢嶸滿口答應:“小意思。”還說要捉就捉一隻比她還漂亮的。可是兩年過去,捉鳥的事杳無音信。薛傾城問他,他就敷衍說快了。
賈德正卻對薛傾城說:“你跟他要鳥,那豈不是與虎謀皮呀,甭說他沒捉到,就是捉到了也捨不得送給你,他拿那鳥當活爹活媽活姑奶奶養著呢。”
但這回薛傾城當真了,薛傾城問:“平日裡,你這山大王兩三年都沒抓到一隻鳥,怎麼今天突然就抓到了?”
陸崢嶸詭秘地一笑說:“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嘛,哈哈哈……我陸崢嶸今天就露崢嶸了。”
亮馬山寨滿目蔥蘢,佳禾遍地,鳥語花香。段莊主忽然停下腳背起詩來:“蝴蝶雙雙入菜花,日長無客到田家。雞飛過籬犬吠竇,知有行商來買茶。”
聽到段公子的慨嘆,薛傾城也很有感觸,於是說道:“長夏村墟風日清,簷牙燕雀已生成。蝶衣曬粉花枝午,蛛網添絲屋角睛。落落疏簾邀月影,嘈嘈虛枕納溪聲。久斑兩鬢如霜雪,直欲樵漁過此生。”
陸崢嶸聽完最後兩句嘎嘎笑道:“好耶好耶,佛耳峪歡迎你,亮馬山寨歡迎你。”陸崢嶸轉一下眼珠,悄悄地對著薛傾城耳下小聲說:“那麼誰來陪你?”
薛傾城嗔怒,陸崢嶸跳到石階上喊:“蘆荻公主,佛耳峪有很多象我這等好小夥,跟薛傾城一起嫁過來吧。”
“我要再嫁,你姐夫如何處理?”蘆荻公主說。
“莫怕莫怕,你再嫁一次又如何。我再給你說合一家純爺們兒。”
“信口雌黃。”薛傾城道。
“汙言穢語。”蘆荻公主說。
段莊主,綠馬怪傑都忽悠說:“有這等好事,我們也來。”
獨舞尊者說:“我……年紀大了,咋著都行,歡迎我就來。”
眾人狂笑,誇獨舞尊者還是十八的童子心。
亮馬山寨並不大,院裡的地上新鋪了五顏六色的水泥板,顯得很潔淨,兩個圓桌上早已擺上了紅桃、綠李和美夏蘋果,還有冰鎮啤酒,熱茶水。房門前的那棵老杏樹,把枝杈都伸到了院外,真的是有點兒紅杏出牆的味道。房子左邊有一棵老核桃樹,老粗老粗的。據說是明代末年栽下的,與白玉佛年齡相仿,乾脆,她把整個的枝幹全部伸到了牆外。當然,牆外的那棵核桃樹也把枝幹伸到了牆裡。據傳,這兩棵核桃樹原本是夫妻,陸崢嶸生生的把它們用牆分開了。還是據說,樹翁公公給陸希順託了夢,讓他們把院牆壘大些,把那兩棵樹都圍進院子,否則對陸崢嶸不好。陸崢嶸認真地看了,很恐怖,說馬上改,把院子擴大些,決不拆散老樹夫妻。為此,陸希順、陸崢嶸還去擺了菜、燒了香、磕了頭,說了不少好話。
蔣學仁等十來個人都歡天喜地地跟他們握手,表示歡迎。宋清宇跳下幾個臺階來迎貴客。薛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