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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什麼,可是又憋了回去。他要儘可能地保持沉默,因為薛傾城在,他不想現在就在她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個性,他要努力做得小鳥依人一點。

蔣學仁說:“俗話說,頭三腳難踢。只要穩住了郭有田和馬起根,保證六十年大慶不出大亂子,過了這個敏感期,往後就有時間處理這些棘手的事了,佛耳峪就一定能好起來。”

薛傾城等都鼓掌,同意老蔣的意見。

薛傾城接下去又問了詩社的事。

宋清宇彙報了詩社的設想,當然,這個想法是早跟蔣學仁和賈德正溝透過的。老蔣很支援,他說,這叫文化搭臺,經濟唱戲。

詩社名稱:佛耳山詩社

顧問:薛傾城、李心田

社長:蔣學仁

副社長:賈德正、宋清宇

理事:宋清宇、賈德正、蔣學仁、李松山、陸崢嶸、秦勤、韓香柳

社刊名稱:《畫眉》詩刊或《山鷹》詩刊

顧問:薛傾城、李心田、賈德正、蔣學仁

主編:蔣學仁

副主編:賈德正、宋清宇

編委:宋清宇、秦勤、陸崢嶸、李松山、韓香谷

未等宋清宇讀完,陸崢嶸等便鼓起掌來。可是,蔣學仁卻站起來提意見。他認為,他和賈德正都不宜當社長、主編,就當個顧問,原因是,他們二人學歷低,文化底子薄。賈德正也站起來支援老蔣的意見,並直接提出社長和主編由宋清宇一人挑,態度十分的誠懇。可是,宋清宇一定要堅持按既定方針辦。最後薛傾城站起來,說:“蔣書記他們的話也正確,有道理,讓年輕人多跑多幹是應該的,也更能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創造性。”蔣學仁、賈德正站起來鼓掌,接著大家都站起來鼓掌,好像是選舉似的。薛傾城還提了一個意見,說供大家參考。她說是否可以把“佛耳山詩社”改成“佛耳山文學社?”這樣包容的面更廣大些,同時也把《畫眉》詩刊的“詩刊”兩個字去掉,讓她變成一個多品種的文學刊物。既刊小說、散文,也刊新詩、舊體詩等。

佛耳山詩社的一切只是雛形,沒有最後敲定。宋清宇表示,回去後要多參考大家的意見,再拿出方案,然後擇日召開成立大會,選舉產生。

宋清宇還向薛傾城等提出請求,向佛耳峪的詩友交待任務,要每人寫出讚美佛耳峪的詩來,至少兩首,《山鷹》創刊號全文刊發。

大家齊聲說:“好。”

第八章

郭有田、馬起根有兩天沒到公司上班了。第三天下午,兩人又突然出現在雙紅豆垂釣中心。

釣場邊上豎立著幾把五顏六色的大傘,傘下是幾個戴著太陽帽的釣魚人,一個個全神貫注,屏聲靜氣。但今天卻不全部盡然,從東面兩個大太陽傘下不斷地傳來嘻笑和驚呼聲,因為那兩把傘下除了有幾個戴墨鏡的男人外,還有兩三個女人,準確地說是小媳婦。他們經常來,那三個男人一個是鐵礦礦長,一個是水泥廠廠長,另一個卻是校長。陸崢嶸就更精確地說:“媳婦是媳婦,但卻都是別人的媳婦。這年頭哪有帶自己媳婦來釣魚的。”

釣場的西岸有一棵古柳,樹頭像一把巨大的傘,整整遮下半個水岸的蔭涼。宋清揚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握著一本雜誌,她在等著驚叫聲出現,盼著哪個釣人突然釣上一條大魚來。秦勤卻半臥在一個躺椅上看一本叫《河戒》的書,是當地一位朋友寫的。聽說她已看過了兩遍。透過看這本書。她瞭解了青龍河很多的知識,知道了很多故事。據說,秦勤還流了半宿的眼淚,為青龍河,為青龍河上那些悲苦命運的人們。宋清揚手裡握的雜誌,大概是《婚姻與家庭》或者是《女子世界》之類。據說,她是想透過這兩樣雜誌,找到自己人生的一個支點。

一群海鷗從釣場上超低空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