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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既然是兩碼事你執著什麼?”

“我執著的是老爺子的話。”費鎮南來回地走了兩步,這種焦躁與他常日裡的沉穩幾乎相反,“老爺子對我一再說了,像是遺言那樣子說了,無論如何要保護好那個孩子,讓裕華不要再遭罪。”

“所以你就把她們兩個重影了。老爺子的話可能是昏迷中說的話,不大可能是正確的。”費君臣的指頭在習本上撻撻撻敲打著,側臉掩蓋在燈光陰影下誰也看不清。

“但那孩子確實是老人家的47病,不是嗎?我想把那孩子找到,納入保護之下,能解決老爺子的47病,你不也會這麼想?而且,如果她真是那孩子,今後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們可以先有防備,不是嗎?”

在費鎮南有條有理說出這番強有力的辯詞時,車廂忽然一個劇烈的晃動,燈光啪嗒滅了。他們兩個是軍人,對這種突發情況反應極快,抓住身邊的支撐物保持身體的平衡,任四周的東西隨著車廂的不斷晃動而跌落。這樣的情況,很可能是演習前上頭給他們預設的一個小困難。

所以當嶽濤擔心裡面的人,緊張地敲門高喊:“司令?”

費鎮南能穩住一切驚濤駭浪的聲音發了出去:“命全軍的人保持冷靜,目標走進入車站,不會有任何改變。”

外面的人聽到他這個聲音,心裡如沸水一般的焦躁立馬沉靜了下去。

費君臣在黑暗中準確摸索到最近的電話,抓起話筒:“把供應電源立刻接上。哪裡都可以斷電,指揮室可以斷電嗎?”

對方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已經很害怕了,在他的話剛說完不到兩秒鐘,車廂內的燈啪嗒亮了起來。

墨蘭早在車廂開始一個猛烈的晃動時醒了過來,是被痛醒的。她的額頭直接撞擊到了某個堅硬的銳角,鮮血淌流到了眼睛裡。她沒有叫聲,只想趁著黑暗趕緊摸到門走出去。她不想驚動包廂裡的人,找個地方自己靜靜處理。結果沒想到費君臣一句話而已,燈重新亮的這麼快。她只好停下腳步,找個地方先躲起來,藏起半張流血的側臉。可是,她又估計錯了。軍人是不能以常人來判斷的。何況這是兩個上過真實戰場廝殺的高階軍官。一點點的血腥味都足以引起他們的警惕。

“你受傷了?”費君臣在燈光一亮的同時,問費鎮南。

“我正想問你這話呢?”費鎮南反詰他。

接著兩個人同時迅猛地搜尋到了想藏到暗處裡去的墨蘭。所以不用多猜了。費君臣直接走過去開啟車門,往外喊了聲:“六六,把急救包拿來。”

既然費君臣都這麼說了,墨蘭也不會白費精力去躲了。費鎮南幾個大步走到她身邊,輕輕摟過她的身子,一隻手扶起她的臉。墨蘭被血刺的眼痛,也就沒有睜開眼,因此沒有看見他的表情,耳畔卻是收到了他一個深長的吸氣聲。

“君臣!”費鎮南的聲音裡帶了難以壓抑的慌措不安。

六六已經把急救包帶進來了。費君臣什麼流血的大場面前看過,按理說費鎮南也是。可是這會兒的費鎮南好像完全忘了這回事,徒手捂著墨蘭額頭流血的地方,沾著她熱血的指頭微徵地打哆嗦。因為墨蘭具體不知道是撞傷了哪個部位,血流卻是淌了整整半張臉,怵目驚47,煞是嚇人。

六六拉不開他的手,費君臣只好親自上陣,連喚了他三聲:“鎮南。鎮南!鎮南一一”最後一聲喊,終於讓費鎮南的視線從墨蘭的臉上挪開。

“我來處理。”費君臣冷靜得像是冒寒氣的目光看著他。

費鎮南見到他表露出軍醫本色的目光時,剎那回了神,慢慢地鬆開了手。

費君臣手拿的敷料準確地按住了出血的地方,三隻手指用的力度剛剛好,很快的,沒有新增的血液流下來。然他沒有停止發令:“六六,讓無關人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