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著安穩逍遙的日子,長子當官次子從商,小兒子承歡膝下,說有多開心就有多開心。不料一朝風雲突起,二兒子席願親生父親竟是當朝南安王爺,身不由己捲入皇儲之爭中,險險命喪陰謀暗殺之下。為了全家的和樂安泰,席願只得詐死埋名,席炎趁機辭官,帶著全家離開揚州,準備回所謂的原籍定康。
臨行前的一場病中,席炎莫名其妙發了脾氣,人家本來就已經粉粉傷心,最可恨周圍的那一群勢利眼,一個個都拍席炎的馬屁,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批評他這種極為不孝的做法,反而全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倒好象真的是我對不住席炎一樣。可惱,討好當家的也不能連原則都沒有了吧。
以前每次出門,無論遠近都是由席炎陪我坐同一輛馬車,可這次從揚州出發起,除了懨懨欲睡的席天跟在我身邊,就只有到處亂竄的齊齊和毒舌的小紀會爬進來。
“你到底給小天吃了什麼藥啊,出了鎮江這麼久了,他還在睡!”我瞪著小紀。
“增高樂!”
“什……什麼樂?”
“我研發的新藥!最適合發育期正在長個子的孩子用。吃了我的藥,睡得多醒得少,半個月的療程,保管小天這矮冬瓜天天向上竄,長得玉樹臨風!”
“你怎麼會突然對小天的個子有興趣了?”
“我才不是為了小天,我是要報復樓京淮!你想啊,等他兩年後來迎娶小天時,突然發現粉嫩嫩的小寶寶居然長得比他還要高,可以把他整個壓在下面,哈哈哈,想象一下他可能會有的表情就好高興哦!”
我抹了抹冷汗:“樓京淮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報復他什麼?”
小紀陰冷地一笑:“他半年前曾經罵過我象個人妖!”
“半…半年前?那你為什麼當時不報復他,要一直拖到現在?”
“因為我十天前才真正看到人妖是什麼樣子的啊!”
我暈…………
馬車突然一停,齊齊興奮地尖叫著爬上來,大聲道:“有……有土匪攔路搶劫耶!”
我和小紀立即掀開車簾向外張望,只見前面林道兩邊,一字排開數十個短打漢子,個個擰眉豎目,當先一人竟是個女子,紅裙衫兒,袖子挽到肘間,提著一柄繡絨刀,露出粉白一段玉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含威桃花臉,鬢插一枝花。
“哇,是她啊。”我驚歎。
“席伯伯你認識她?”
“不認識,但神交已久。”
齊齊正要再問,那女子已俏生生道:“金銀財寶滿箱,不是狗官就是奸商,本姑奶奶要財不要命,東西留下,人給我滾,當心滾得慢了些,我小白菊手中這把刀可是管殺不管埋!”
“小白菊?”小紀回頭看我,“你跟流竄女匪小白菊神交已久?”
我呵呵笑了兩聲不答。齊齊鑽回車廂捉了席天猛搖:“醒醒,醒醒,這麼好玩的事兒你看不到會後悔死的,快醒醒!”接著便傳來一記清脆的打耳光聲。
“你就算把他的臉打腫他也醒不了。”小紀頭也不回地道,“太爺,你那麼疼小天,齊齊打他你也不管?”
我又呵呵笑了兩聲,仍是不答。這時齊齊已爬回車門旁,扁著嘴,臉上五道清晰的指印。
“呃……忘了告訴你,我家小天醒著時從來不打人,只有睡著了被人吵時才會這麼六親不認……”我摸摸他的臉,安慰道。
前面三輛馬車中的一輛裡慢吞吞地爬出了福伯,似乎剛才在打盹兒,邊走邊揉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菊姑娘,和氣地道:“我們這一家老小也要過日子的,姑娘把東西都拿走了我們吃什麼?來來來,這錠銀子拿著去買點胭脂水粉吧。還有你這頭上插的是什麼啊,白菊花兒多不好看哪,跟戴孝似的,快去買朵牡丹花兒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