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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了那個位子,血流成河是免不了的。

“就算是五爺成事,給少爺封官加爵,可當官也不好當,一句話說不好,一件事辦不妥就沒了腦袋。姑娘常說,這輩子不圖榮華富貴,日子過得安穩就好。少爺想想,二房只你一個男子,二太太若地下有靈,定然也不願意少爺幹刀口上舔血的差事。”

宋修遠此前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大紅官服讓宋家人刮目相看,讓祖母瞧瞧她素來瞧不上眼的孫子也有飛黃騰達的一天。所以,他就死心塌地地跟著五爺。

他卻從來沒想過或者是不願去想,很可能他沒等到加官進爵就沒命了,也很有可能他剛做上官就獲罪問斬。

他讀的書少,聽得戲卻不少,戲文裡經常有大忠臣重罪謫邊,九死一生地回來跟妻兒團聚,又或者,大將軍被奸人陷害經過無數磨難才得以昭雪。原本,他只以為是戲文,可戲文也折射著真事兒。

想到此,宋修遠渾身發冷,後心驟然滲出一層冷汗。

秋綾見宋修遠想得入神,悄悄退了下去。

院子裡的樂姬惺惺作態地假哭半天,見沒人理睬,自己下不了臺,又“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

秋綾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病就看郎中,沒病就自己爬起來。”

樂姬“哼哼唧唧”地說:“你沒看見我摔了腰,站不起來,趕緊過來扶著。”

秋綾冷冷地掃她一眼,轉身去了廚房。

樂姬腰也不疼了,爬起來,衝進正房,撲到宋修遠身上就哭,“爺可得替我做主,連個奴才都對我擺臉子看。爺,那個秋綾又老又醜,說話也不中聽,乾脆賣了,免得三天兩頭妨礙咱們樂呵。”

因見宋修遠冷著臉沒說話,便扯著裙角,指著上面明晃晃的泥印,嬌滴滴地說:“爺,人家的裙子都髒了,明兒爺得陪我去買條新的,就要上次看中的那條嫩黃的。那夥計說我膚色白,穿嫩黃最襯,爺,好不好?”

宋修遠抬眼看著她,臉上擦著香粉,又沾了幾滴眼淚,有些不勻整,嘟著的雙唇上塗著口脂,倒顯得鮮豔欲滴,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眼角微微向上吊著,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狐媚氣十足。

宋修遠想起以前付氏曾說過,看人最重要的是看眼,眼神清澈說明心靈坦蕩,眼神沉靜說明性子穩重,眼珠子不停地轉,要麼是在耍壞心眼要麼是娼藉女子成心在勾引人。

他不由後悔,自己怎麼竟被這麼個娼妓勾引的五迷三道,失了童子身不說,還對秋綾動手。

母親對她的陪嫁丫鬟都很好,從沒懲罰過,甚至連大聲叱責過都沒有。而秋綾秋綺她們對他也極好,母親去世那天,他在靈前守靈,夜裡睡得正迷糊,聽到秋綾對著靈樞低聲說:“二太太放心,我會守在二少爺跟三姑娘跟前,替太太看著他們。”

宋修遠又是一愣,這些畫面原本都清楚地刻在腦海裡,怎麼前陣子竟似魔怔一般,全然拋在了腦後。

他推開樂姬,淡淡地說:“以後你就負責打簾,要有點眼色,別等客人走到跟前了才挑簾子。”

樂姬沒聽明白,越發湊得近,拉長了聲調道:“什麼有顏色沒顏色,我覺得爺才色呢,上次把人家的中衣都扯破了,弄得人生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好人家的閨女哪會大白天在正廳說這個?

宋修遠心裡越發膩味,手上用了十分力,把她推了出去。

樂姬撞倒一把椅子,然後倒在地上,這次真的扭傷了腰。

章安聞聲趕來,不安地說:“二郎,她可是五爺賞賜的,若五爺怪罪下來……”

宋修遠平靜地說:“是我傷的人,天大的罪由我頂著,決不會牽連你。”

隔天,宋修遠到興王府請罪。

五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