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營地裡沒有什麼異常,我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飛蝗石,順著一人多高的窗戶縫隙塞了進去,“啪嗒”,一聲非常微弱的響聲傳出,隨後,我聽到吱呀一聲輕響,那是人被驚醒翻身時床鋪晃動發出的聲音。
床鋪晃動的聲音只是一響便停,顯然,剛剛被石子的響動驚醒的人一時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正在判斷是自已睡夢中的錯覺,還是確有其事。
我又塞了一顆石子進去,這一次,裡邊的人確定不是自已在做夢了,從床上爬起來到視窗,裡邊的人壓低聲音小聲問道,“是誰?”
………【第三百二十四章 傳聲】………
“呵,你希望是誰呢?”我輕聲笑道。
看守在房子的另一邊,中間相當於隔著兩堵牆和五六步的距離,所以不用擔心這樣的對話會被那看守聽到,除非那個看守有京城賭王,‘神耳’段天德的耳力,不過話說回來,他要真有那份本領,又何至於上山落草,當個最低等級的小土匪?
“一;一凡,是你?真的是你?”又驚又喜,隔著一堵隔,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李茹男那不敢相信自已耳朵的表情。
“呵呵,是不是很感動?”我笑道。被土匪囚禁兩天一夜,大小姐應該積了一肚子的怨氣。不過聽她說話的語氣,應該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而只要人沒有事,事情就不算太壞。
“呃,感動個屁,你怎麼這時候才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土匪害死才開心?”李茹男一愣,意識到真的是我來救她來了,原本在土匪面前裝出來的堅強瞬間化做無窮的委屈,嘴裡兇巴巴罵著,到了後來,聲音裡卻帶著哭腔。
“呵,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是我來的太晚,讓你受這麼多苦,都是我的錯。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澄清,你被土匪綁票,我怎麼會開心呢?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那麼的不堪,那麼沒有人性?”
難得李茹男會罵髒話,看來,她是真的感到無助和委屈,也難怪,她這樣的大小姐,自出生來到人世時起,便生活在眾人的關懷呵護之中,長大以後,雖也有遇到不如意時,但最終都會有人替她解決,而這次被土匪抓到山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千金大小姐,被這樣一幫粗俗野蠻,只知打打殺殺,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粗人關在這麼破破爛爛的一間屋子裡,怎麼會不感到無助,悽苦和害怕?女人終究是女人,平時再怎麼裝出一付堅強的模樣,遇到真正的危險苦難,難以邁過去的門檻時,還是希望有一個堅實的肩膀可以倚靠。
“哼!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是不是真那麼想的!”李茹男哼道。
怨中有氣,氣中有怨,似是在撒嬌報怨,又似是在無理刁難,此時的心情,搞不好她自已也搞不清楚吧?
“呵,好啦,我的大小姐,咱現在不鬧好不好,正經事要緊。”雖說隔著兩堵牆,後窗說話,前邊的看守未必聽得到,但聲音大起來,那可就不好說了。
“哼,誰跟你鬧了!要不是你先說什麼感不感動,給自已邀功,我會那樣嗎?”李茹男也知道現在不是訴苦抱怨的時候,哼了一聲,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呵,屋裡只有你一個嗎?”我問道。
和李茹男說了這麼半天,屋裡並沒有其他動靜,如裡另外三個被綁架的人也在這裡,沒理由一點反應沒有。
“對,原本我們幾個都關在一個山洞裡,中午的時候,他們就把我一個人帶到這裡。”李茹男答到。
看來,是我透過老湯頭兒傳來的資訊起了作用——得知漕幫插手此事後,土匪再怎麼笨也會想到被綁的人中有和漕幫有關的人,肯定會追查幾個肉票的身份,如此一來,就算李茹男和春梅嘴緊不說,孫逸人和陳東興那兩個花花公子也肯定經不起土匪凶神惡煞般的恐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