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這種“道”。
被人打擾了,他們同樣的不爽。
苗炎更是一拍驚堂木,“再敢打斷柳銘淇說話的,一律給我驅趕出去,不許再旁聽了!”
李敬寬嚇得趕緊坐下。
能參與到這種可以流傳百世的論道之中,是他無比的榮幸,如果因此被趕出去了,那不是以後的史書都得添上一筆,讓他遺臭萬年?
能進入翰林院的,沒有一個傻子。
他們也幾乎是跟著李敬寬一起坐下,肅然挺立,眼睛不敢有半分離開柳銘淇。
柳銘淇像是旁若無人般,等到堂中又安靜了下來,才繼續說出第三段。
“由是則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則可以闢患而有不為也,事故所欲有甚於生者,所惡有甚於死者。非獨賢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
少年說完,又停頓了一會兒,在場仍舊沒有人說話。
都在看著他。
柳銘淇曬然一笑,環顧一週拱手道:“小子一時胡言亂語,妄自稱道,還請諸位見諒見諒!”
大家這才知道他說完了。
凡是他拱手之處,所有人無不是站了起來,合掌鞠躬行禮,以示尊敬。
也同時是表示,自己不能承受這種大禮。
就連苗炎也離座,真真假假的鞠躬行禮。
無論柳銘淇的年齡才多大,但只要他能說出上面的那些話,此時此刻,在一群儒家、法家和墨家人士的心中,他就是一個擁有深邃思想,探索出了自己的“道”的大家。
這個天下,能被稱為“大家”的人有不少。
可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說的話,提出的理論,都沒有柳銘淇的“捨生取義”理論來得深刻,來得震撼,來得猶如醍醐灌頂一樣的通透。
這裡面尤其是儒家的官員們,更是激動興奮得發抖,恨不得馬上把柳銘淇納入自家的陣營裡面,然後奉他為一代儒學宗師。
有了柳銘淇的這番話語的詮釋和講解,他們儒家強調的“道”、“義”,都有了牢不可破的基礎架構。
這為儒家學說的發展,會帶來多大的好處啊?會讓多少學子一腔熱血全部交付給儒家啊?
裕王世子,真是我儒家的大才!
相比起他們的激動和震撼,外面的一群老百姓看得有點雲裡霧裡。
柳銘淇說的乃是千古都能流傳的大道理,可是以這群老百姓的文化素養,他們是根本聽不懂的。
滿篇的之乎者也,他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茫然。
前面的人都懵比了,後面的人更加的急躁。
“怎麼回事兒?怎麼不說話了?”
“哦,聽說是小王爺說了一番之乎者也的話,然後那些當官兒的好像有些被震住了。”
“不不不,不止是這樣,他們都紛紛的給小王爺行禮了呢!”
“看!還有苗大人!他也在行禮”
“哇噢,是不是小王爺這就能洗刷罪名,從而無罪釋放了?”
“可能是吧!”
一群人不懂瞎說,漸漸的都跟著興奮起來,聲音也開始嘈雜了。
旁邊的巡捕們自然有辦法阻止他們。
“都別鬧了啊,如果再大聲喧譁的,就都出去!”
這種威脅一出來,所有人趕緊閉嘴不敢說話,免得錯過了這個看斷案的機會。
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比起剛才是輕鬆了許多,覺得勝利就在眼前了。
苗炎行禮過後,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他此時望向柳銘淇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複雜了。
剛才他還是用看一個少年的心態,來對待柳銘淇。
可現在經過柳銘淇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