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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命。”

眾人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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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又到回到一個多月前的晚上。

別院的內室裡燈火通明。

室內的眾人緊鎖眉頭,不休不息,好似不知疲倦一樣地思索著。

但是與從前不同的是,事情的眉目已經漸漸清晰。

真相像是蜿蜒匍匐在水沙中的長蛇。

許多人一起同心合力地逼近它,不動聲色地披水瀝沙,讓它的真面目浮現出來。

先是季開陽開口,他說著自己的經歷,平靜得倒像是個看客。

“從那夜我一個人離開平城,我去往皋蘭山。我曾拜在皋蘭山門下修習術法,我師父見多識廣,閱盡人間秘術。那些岑國的兵士是獸人,我便去問師傅要如何斬殺獸人。”

他話未說完,王飛雲便打斷他。

“皋蘭山的弟子能出師的便是天下爭搶的法師,靈力甚高啊。你說的皋蘭山,可是那西邊的以修習秘術聞名的皋蘭山?”

季開陽沉默,又反問王飛雲:“世上還有幾座皋蘭山?”

王飛雲被他問得有些尷尬。

小鬱略略沉吟,說:“我南疆鬱氏與皋蘭山頗有些交情。你修為高深,遠超現在的大弟子,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季開陽絲毫沒有因為小鬱的疑問而停頓。

他一筆帶過,神情淡漠地回答:“許多年前我便與皋蘭山分道揚鑣。只有師傅是我師傅,其他人於我,不過是旁人。他們也不把我當弟子。”

他一雙眼睛慢慢掃過大家,見沒有人再有問題,才繼續說:“其實要殺死獸人並不難。上古秘術中有提到獸人的製法,同時也告知解法,以鐵器橫劈獸人的脖子即可。簡單的說,就是斬首。然而我們代國計程車兵多習慣於刺、砍的殺敵方式,自然難以一舉擊殺那些獸人。”

光祿大夫馮定應合上手中茶碗,沉聲道:“這樣不是簡單?我們只需改變代軍操練的方式,叫他們記住橫劈脖子的招式,問題就迎刃而解。”

林懷琛搖搖頭,接著他的話說:“如果真是這樣簡單,季公子何以去了一個月之久?”

季開陽衝林懷琛點點頭:“林大人說的是。師傅告訴我斬殺獸人的方法之時,我也如馮大人一樣想。可是獸人這樣的邪術,從來不是以施術者所造的獸人有多厲害而著稱於世。”

他頓了頓,說:“它實際上厲害的,是施術者的修為而已。”

施崇明撓撓頭,嚷嚷著:“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你這要是當夫子,早把學生教的雲裡霧裡了。”

季開陽也不惱他,再把話講開:“就是施術者修為高到一定的境地,就可以無休止地造出獸人。只要有人,他就能造出獸人。你可以殺死獸人,但你殺不盡獸人。施術者可以以他一人之力,抵擋千軍萬馬。”

“這這這……這簡直是胡扯!”施崇明大叫:“若天下真有那麼厲害的人,他還不早就稱王稱霸了?!只要習得獸人之術,簡直天下無敵嘛!”

林懷琛和小鬱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睛像漆黑的深淵,一瞬閃過一道很亮很亮的光。

兩人心照不宣。

就在今天下午,周意琮說金未英認識一個術法通天的人,不僅治好了周意琮的病,更有可能教會了金未英活死人之術。

同樣是不傳世的上古秘術,同樣的惡毒,同樣需要一個術法通天的人。

這樣的巧合,想不聯絡起來都難。

小鬱想了想,還是開口:“施大人說的有道理。可是,”她話鋒一轉:“既然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有獨霸天下,一定有原因。季公子與我同修術法,一定明白‘反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