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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作回答道:“將軍的確是被關在天牢裡,我們安插在獄卒中的人還與他交談過,確定是他無疑。據說,將軍一轉身的功夫就不見了,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又或者是神仙把他帶走了一樣。”
帳中的人一律緊鎖眉頭。
若是藉此機會出兵,恐有機會大勝;可是僅僅就是大勝而已,若想一舉擊敗岑國,簡直痴心妄想。
若是打了仗了,無論將軍是死是活,都回不來了罷。
大帳裡陷入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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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絲極細的血從鳳青雪袍的左肩滲出來。
林懷琛的劍慢慢收回去。
鳳青盯著看了許久,忽然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許多年了,我竟然被你這樣的凡人傷了。”
林懷琛收劍,微微一笑:“也許正是因為我是凡人,大國師的結界對我都不起作用了。”
小鬱站在一旁,看得心驚。
林懷琛的劍法當世無二,但是偏偏鳳青的術法臻於化境,幾乎沒有了實形。
她不懂劍術,只看到最後林懷琛竟然以劍尖點中鳳青的左肩,讓他的身形頓住。
林懷琛走到小鬱的身旁,說:“大國師,請送小鬱回代國,不要傷害她。”
鳳青“叮”的一身扔下劍,依舊是容顏無雙的笑顏:“這不可能。”
林懷琛沒有驚訝的神情,似乎早已料到鳳青的反應。他牽起小鬱的手,對鳳青說:“那麼我選我死,我要她陪在我身邊。”
小鬱搖頭,低聲說:“不……”
林懷琛止住她的話,溫言:“聽我的。”
鳳青看著他們緊扣的雙手,臉上拂過一絲嘲諷的神色:
“我答應你。要是叫小鬱死,我還捨不得呢。既然你要死,那麼便趁早。羅浮,帶著你叔叔姑姑去刑室。”
羅浮尚不知事,還是天真歡樂地說:“主人,知道了。”
她又仰首,嘻嘻地笑:“姑姑,那裡都是血,你怕不怕?”
小鬱和林懷琛跟著羅浮走了。
他們的背影搖曳,兩人的影子緊緊靠在一起,十指緊扣,即使是赴死也從容。
鳳青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他臉上陰翳,只是靜默的看桐花臺下的盛放的花朵。
桐花臺是這一片宮殿裡最高處,以白玉建成,腳下是永遠不敗的桐花海,如雲海蔓延。人置身其中,像是腳底踩雲,不知今夕何夕。
他低聲輕唱起往昔和那人唱過的情歌。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
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作者有話要說: 他低聲輕唱起往昔和那人唱過的情歌: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成海,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我自己被自己逗笑成傻逼了。
☆、囚禁
“姑姑,出了這裡就不是主人的宮室了。我不能出去,有人會帶你們去刑室哦。”羅浮的眼珠子轉啊轉,笑嘻嘻地說:“你們不要想逃,不然會很慘的。”
小女孩的童音尚且泛著春色,軟軟糯糯,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如修羅。
羅浮的手臂一指:“看,接你們的人來了。”
果然遠處一個黑衣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身姿婀娜,想來是個女子。
羅浮嘻嘻地笑,然後走開,在拐彎的角落處化成白紙小人,貼在樑上。
黑衣人走近,抬起頭來,臻首峨眉,好不動人。
她臉上神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