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跟我走。”
“胭脂!”看清楚黑衣人的臉,小鬱驚撥出聲。
她上前拉住胭脂,驚懼而不解地問:“你怎麼、怎麼在這裡?怎麼幫鳳青辦事?”
胭脂淡淡拂開小鬱的手,冷若冰霜,說著不相關的話:“你不要再拖延時間。”
“我……”小鬱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胭脂的冷漠神色一瞥,像鋸了嘴的葫蘆,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刑室其實就在距離宮室極近的地方,這裡的五行八卦佈置得更加複雜。
小鬱用靈力看去,這個刑室就像在一團灰濛濛的霧裡,所有的生門死門都在飛快地運動著,稍有不慎,就會被鋸齒一樣的漩渦絞殺。
小鬱看得頭暈眼花,她馬上斂去靈力。
不防越走越近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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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德殷才一進廣陵宮,便看見一個小宮女端了養氣養胎的藥來。
他朝小宮女努努嘴,示意他來。
小宮女受寵若驚的樣子,將藥遞到他手中。
“怎麼才來?娘娘適才才說……”
茜芝從帷簾後走出來,衝小宮女埋怨到,忽而掩住口:“陛下。”
鄭德殷悄聲問她:“朕許久日子未來看她了,她這些日子怎麼樣了?身子可比以前舒爽些?這天氣涼下來這樣久了,還是說胃口不好嗎?”
他這樣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茜芝都不知道從哪裡回答。
茜芝上前接下鄭德殷披著來的青龍紋捲雲風衣,柔聲道:“既然陛下來了,何不親自去問問娘娘呢?陛下才是娘娘的良藥啊。”
鄭德殷點點頭,朝茜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悄悄朝帷帳內走去。
室內燻了木樨,暗香浮動,暖意融融。
蘭燼成灰,琉璃影動。
趙柔面朝內側臥著,斜倚衾枕,錦被懶懶地蓋了一角在身上。
茜芝站在鄭德殷身後,輕聲說:“娘娘,該進藥了。”
“拿下去,我不想喝。”
趙柔聲音懶懶,似乎沒有氣力。
“娘娘,醫正大人囑咐過,每天這個時辰一定要喝的呀。”
“不要,藥是苦的。我不喝。”趙柔還是說。
鄭德殷揮揮手,讓茜芝和立侍的宮人們都下去。
他走到床邊,伸手拉拉趙柔的衣袖。
若是其他妃嬪,早已轉過身來怒目而視了。
偏偏趙柔生的性子好,只是揮揮手說:“茜芝,別鬧了。”
鄭德殷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既然宜湘連朕的面子也不給,朕也覺得沒甚樂趣,只好回那寂寂無人的養心殿和小高一起待著了。”
趙柔登時轉過身來,面上又驚又喜。
琉璃燈上泛出的漣漪般的紅暈,襯得趙柔不勝羞怯。
她低垂著頭,一隻手撐在繡枕上,另一隻微微搭在腹部。修長潔白的脖頸,如同天鵝垂頸的姿態,鄭德殷的心中不覺一動。
他聲音愈發柔軟:“宜湘,喝藥了。我叫茜芝去拿了那蜜汁海棠片,吃了藥以後再吃它避避苦味,好不好?”
趙柔又怎麼能拒絕他這樣的溫柔,只好讓他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喝藥。
“已經六個月了,醫正大人說大約是個男胎呢。”
鄭德殷一邊小心翼翼地喂趙柔喝藥,一邊說。
趙柔莞爾一笑:“臣妾倒是無所謂男孩女孩,只要他能平平安安長大就好。”
鄭德殷也笑,裝模作樣地說:“朕看你的肚子,這個樣子、這個形狀,必定是男孩了。昔日聽母后說,懷著朕的時候,也是這麼個樣子。”
趙柔啐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