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夏立馬抬手擋住攻勢,弄塵、云溪見來者不善不約而同邁步上前,剛要出手就被襲夏張臂攔住。
“阿姐,云溪,這人是同伴。”
老祖宗收腿落地,整了整衣裳邊抱怨著走上前來,“阿夏,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本尊幫你拿到了返生香,你就這麼對本尊的。竟然過河拆橋就把本尊丟破廟了,幸虧本尊法力高強用了點小把戲找了過來,不然天知道你會這麼沒義……”
再見到襲夏,老祖宗竟然看的有些呆了。這還是那個髒兮兮又死要面子的襲夏嗎?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
趁著小童安靜的片瞬,弄塵湊近襲夏耳邊嘀咕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屁孩?”
生怕老祖宗聽見,襲夏輕聲應著。繼而朝老祖宗解釋道:“這完全是個誤會。昨夜我被人偷襲了,醒來時昏昏沉沉的,想著破廟太遠就直接回了玄炎教。”
“這還不是一樣嗎?”老祖宗不依不饒的叫囂著,“總之你這是沒良心的拋棄本尊!!”
云溪不悅了,從未見過有人敢這樣對著師父大呼小叫,即便是師父口中救過她無數次的魍魎小童,她也要發一發牢騷:“喂,你這扁豆怎麼這樣沒大沒小啊。我師父都說了是個誤會,她是被他人偷襲了才回教的,你怎麼這麼囉囉嗦嗦啊。”
‘扁豆’這新鮮詞從云溪口中出來,讓襲夏始料未及。再看老祖宗的臉,稚嫩的五官像被人捏了的麵糰,扭曲的不成形狀,“你竟然說本尊是扁豆……睜開你的人眼好好瞧瞧,本尊可是活了兩萬五千多年的魍魎。見過魍魎沒?你們這種庸人見過魍魎沒?本尊一跺腳,別說你們玄炎教,就是整個西荒本尊都能踩成麵餅。”
云溪也不鬆口,“長的矮又瘦難道還不是扁豆嘛……”
瞧著老祖宗怒不可遏的模樣,這方的云溪已是劍拔弩張。眼看著一場口水戰即將擂鼓而起,襲夏趕緊邁前一步做起了和事佬。
“哎呀,好了,好了,都別吵了。誰在吵我就把誰趕出去!”襲夏一吼,誰敢開口。這下華舞宮終於安寧下來。
瞅著老祖宗氣鼓鼓的模樣,襲夏嬉笑著低聲討好,“老祖宗,你不是老說想要看看我長大的地方嗎?自我有記憶開始就在玄炎教,給你這個,有了著你就可以在教內通行無阻了。”
抱臂而立的老祖宗將目光向襲夏投了去,她遞來的手中拿著一塊金色的令牌,令牌正中浮雕著一個“巫”字。老祖宗不情不願的接過令牌,“這是什麼?”
“女巫師的腰牌,在教內拿著這個就連教主都會讓你三分。”
“是嗎?那你呢?不陪我一起看看嗎?”老祖宗問著,心裡不是滋味。
襲夏笑笑,“剛回來要去覆命。對了,千萬別說有關大荒山的任何事,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們是在族界上認識的。”
沒問襲夏是何用意,老祖宗還是依了她,點頭愁眉,“那你快去快回。”
安撫完老祖宗,這身旁的云溪似乎也不咋痛快,襲夏一手拍上她肩頭,笑著吩咐,“云溪,師父這次死裡逃生多虧了老祖宗。你去備好客房,準備好酒菜今晚我們幾個痛快吃一頓。”
提到大吃大喝,云溪心頭瞬間舒坦,為了不讓任何人看出她那點小心思,她故作扭捏道:“那好,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就委屈點去張羅了。”
平息了一場戰爭,襲夏才朝弄塵淺笑道:“阿姐,走吧。”
弄塵緩了一下,這聲久難聽聞的稱呼,輕緩撥動了她心底鏽了的一根弦。看著襲夏燦爛的面龐,眼中顯現的是更為清晰的燦爛底下的那尺陰影。千骸的話言猶在耳,‘這早已不是‘如果’的事了,千觴喜歡小師妹教中誰都心知肚明。’
當初弄塵所追求的答案已如水低沉渣,漸漸浮出水面。
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