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佩道:“看來是七妹妹的婚事有眉目了。”剩女能出嫁總是好事,那麼冷傲清高的女子,不知哪家有福氣消受去,大熱天都無需用冰了,阿米豆腐。
一轉眼,她見顧廷燁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忍不住嗔笑道,“你也是做哥哥的,怎麼一點兒也是關心妹子的婚事。”
顧廷燁反唇笑道:“你也是做嫂子的,卻也不見怎麼關心。”
明蘭苦笑著走到顧廷燁面前,嘆道:“我與她連整話都沒說上兩句,實不知從哪下嘴。”
顧廷順手一抬臂膀,把明蘭拉到自己腿上坐,似笑非笑道:“這可妙極,我與這妹子也沒說上過兩句整話。”
“這怎麼可能?”明蘭驚疑不定,到底十幾年兄妹。
顧廷燁圈著她柔軟的腰肢,揉著她的頷下的軟肉,神色淡淡的:“她自小性情高潔,目下無塵,自然厭惡瞧見我這聲名狼藉的浪蕩子。”
明蘭默然,不知說什麼好。這兩兄妹差了快十歲,當顧廷燦懂事時,正是顧廷燁最年少衝動,桀驁不馴的時候,想來耳聞目睹了不少火爆場景。
顧廷燁仰頭凝視虛空,臉上忽起一陣古怪神色,輕輕的自言自語道:“也好,也好……”
“也好什麼。”明蘭囈語般道,她叫他揉得甚是舒服,雙手環著男人渾厚的腰背,貼在他胸膛上,暖暖的又覺著困了。
顧廷燁低頭,見明蘭便如只毛皮柔順的小貓咪般蜷縮著身子,眯著纖長的眼線,紅暈的臉頰散發著香味,似是快睡著了,不過懷裡肉嘟嘟的團,手感到是錯。
他掂掂胳膊上的分量,輕嘆道:“可真成大胖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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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旬餘,便是開學之日。
這個在後世讓多少學童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痛苦日子,但在生活封閉的古代小女孩看來,卻新鮮的叫人雀躍。卯正的梆子還沒敲響,小姊妹倆就一身簇新的來到嘉禧居院前。
一個著遍地繡嫩黃小竹枝花苞淺桃紅灑金碎小襖,胸前一枚金燦燦的祥雲金鎖,九節曲環赤金瓔珞共綴十二顆琉璃珠,另一個卻穿暗青刻絲薄灰鼠皮子鑲邊的錦緞襖子,周身只佩戴些許素淨精緻的銀飾,只胸前一條細銀鍊墜著塊極名貴的羊脂白玉,通體溫潤剔透。
屋內靜謐,窗臺恰恰支開半格,吹進清晨落在庭院花草間的些許冷霜氣息,東首桌案上擺著尊小巧的雙麒麟護靈芝的紫玉香爐,爐口處嫋嫋吐著芬芳的香菸。
鞏紅綃和秋娘端正的立在一側,聽得東次間隱隱傳出筷匙碗碟的聲響,秋娘極力忍住側頭去張望的念頭,垂首靜默,鞏紅綃卻抬頭望向明蘭:“夫人,不若先用飯罷。”
“不必。”明蘭揮揮手,神色間有些未褪的疲倦,嗓音略沉啞,鞏紅綃只覺著一陣刺目刺耳,趕緊低下頭,秋娘卻魂不守舍忍,忍不住頻頻轉頭瞧往側廂方向。
這時丹橘領著兩個小姑娘進了屋,雙雙行過禮後,正坐上首的明蘭,直起腰身,端肅了神色,氣沉丹田,開始說話。
“外頭不比家裡,一切言行俱要仔細謹慎,不可肆意妄為。需知你們姊妹在外頭,便是我們顧家的門面,行止合宜,方是我們顧家的體統。凡事多聽多看,少說少做,好好瞧人家的行事,心裡要多些思量,跟幾位師傅好好學些東西……”
她溫言諄諄,兩個小姑娘都鄭重的點頭應了;瞧她們一臉乖順的承諾,明蘭不由得大是欣慰,兼有一點陶醉。話說,德行教化這活她做的極不順手,她專業研究的是懲罰藝術,例如打人小板子,罰人月錢,關土牢之類,思想教育屬於隔壁辦公室政宣部的領域。
“崔媽媽已教過你規矩了,在外頭不可發倔性子,要聽先生的話,有什麼好好說。”明蘭板著臉,對著蓉姐兒叮嚀,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成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