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畿防衛。至少有四位大將軍聯名上奏,奏摺裡面也沒旁的,說來說去是一句羅杵殺不得。
其實此時此刻,皇城裡的官老爺們,已經不求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求能保羅杵不死。
宮城之內,就在御書房中,少年皇帝將桌上摞起極高的奏摺一股腦掃落,甚至將桌子都一腳踹翻。
下方跪著三省主事,可以說青泥國權柄最大的三個人,都跪在這裡,只為保羅杵一命。
魏宏氣的渾身顫抖,將三人挨個兒踹翻,氣急敗壞道:“羅杵羅杵,一連數日,一睜眼就是保羅杵的奏摺,你們當真是要造反嗎?朕今日把話撂在這兒,羅杵非殺不可!長公主非嫁不可!若是有人膽敢再求情,即便是季焣親自來此,朕也要斬了他!都給我滾!”
中書令是個五十上下的老人,他顫顫巍巍起身,並指朝著魏宏,大罵道:“昏君!你……你是要將我青泥基業毀於一旦啊!”
話音剛落,這位老丞相直挺挺背了過去。
黃門侍中趕忙接住中書令,苦笑不止。
魏宏也猛然癱坐在地,王冕都險些墜地。
少年皇帝有氣無力道:“愣著作甚,送去太醫院啊!”
待人都走光了,魏宏輕輕摘掉頭頂王冕,冕下有一塊兒拳頭大小的地方,一根兒頭髮都沒有。
很難想象,一個十五六的少年人,已經謝頂了。
他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賭的有些大了?”
一位紫衣女子憑空出現,沉聲道:“陛下,餘櫝少主讓我來問問,長公主今日是不是得住到宮外了?”
魏宏緩緩抬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朕妥協至此,他餘櫝連一個晚上都忍不了嗎?姚小鳳,你是青泥的國師吧?”
姚小鳳點點頭,輕聲道:“那就明日從宮中起轎吧,還有,回稟陛下,姚小鳳死也是青泥國的鬼。”
離開宮城之後,姚小鳳總覺得哪裡不對,那個紈絝少年,頭一次像一個皇帝了。她甚至有些感嘆,倘若一開始他就這樣該多好?
老書生總說是姚小鳳教壞了魏宏,可她姚小鳳,攏共才進過幾次宮。
有人答覆了魏宏一句:“相比司馬祿洮,我更願意相信你會是個好皇帝。”
魏宏一愣,苦笑道:“為什麼?”
那人又說道:“因為我喜歡四個字,另外又願意相信四個字。一個是人定勝天,一個是莫向外求。”
魏宏苦笑一聲,長嘆道:“多謝了,還望你能護住我青泥百姓啊!”
與此同時,城中一處宅子,是那位國師弟子住所,其實就是國師府邸,明日大婚就是在此地舉行。
餘櫝斜靠在藤椅上,看著不遠處掛的一襲紅衣,笑的合不攏嘴。
只要明日洞房之後,我便可藉此機緣直上第七樓,說不定還能一鼓作氣衝到第八真境呢。
他沒忍住說道:“多年謀劃,終於不用熬著了。”
一道黑衣身影推門進去,這人一身黑袍,把自個兒包的嚴嚴實實的。
黑衣人冷聲道:“等著魏薇長大,很辛苦?”
餘櫝冷笑一聲:“毛先生就不必損我了吧?我是真小人,你是偽君子,咱們倆半斤八兩。而且,我只是要一個女子的身子,毛先生要的,是十幾萬活生生的命啊!”
黑衣人沉默片刻,冷聲道:“只要能救回我妻兒,即便被人挫骨揚灰,我也不皺眉頭,更何況只是個殺生罵名了。”
餘櫝笑了笑,淡然道:“還真是好丈夫,好父親。”
黑衣人往前走了幾步,輕聲道:“我倒是好奇,你們蓌山是打哪兒弄來的登樓大妖?如此明顯的調虎離山之計,就不怕龍丘家事後清算?”
餘櫝咧嘴一笑,“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