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毛先生該想的了。”
已近黃昏,兩個背劍的年輕人返回客棧,進了同一間屋子,再沒出來。
那座國師府邸,有人樂開了花兒。
原來龍丘家的大小姐,也沒有多矜持嘛!
可就在皇城上空雲海,劉景濁倚著一塊兒雲朵,看夕陽西下。龍丘棠溪則是跑來跑去將幾種顏色的雲朵拼湊成了一塊兒,然後坐在上方,晃盪著雙腿。
龍丘棠溪詢問道:“這種替身符,很值錢的吧?”
劉景濁點點頭,開口道:“青椋山幾座次峰,其中遲暮峰善武道拳法,笑雪峰善符籙陣法,落冰潭擅長的是雷法與煉丹。我那四張符籙,是笑雪峰主留給我的,若是拿去兜售,起碼三枚泉兒起步。”
只需要已自身精血為引子,便能以心神控制的兩道符籙分身,要三枚泉兒,一點兒都不多。
不過這符籙只有一天的功效,且沒法兒擁有本體修為。
龍丘棠溪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把羅杵跟魏薇變得與我們氣息一模一樣?天牢中的那道符籙分身與皇宮的符籙分身,明明用的是我們的精血,又怎麼能成他們二人容貌氣息的?”
劉景濁微微一笑,解釋道:“原本我是這麼打算的,我們兩人親自去替換他們,兩道符籙分身來代替我們,然後把羅杵跟魏薇放進我這小天地當中。只不過這樣一來,就有些非禮勿視了。結果玥谷派來了三葉叔,我就讓他幫忙動了手腳。”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姚放牛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的,估計還得等兩天,不過徐瑤已經到了櫻江。百節這傢伙,在幫我盯著國師府,我們兩個現在就是等著,順便護著魏宏,等羅杵與魏薇那邊兒一結束,估計那位蓌山少主就要狗急跳牆了。不過到時候仙府開門,他怕是來不及發脾氣,得趕緊去搶奪剩餘機緣。直到現在,大多事情都已經撥雲見日,謎底揭曉了,唯獨為何要挑起兩國兵禍,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龍丘棠溪拍了拍額頭,嘟囔道:“這也忒傷腦筋了,你是很早就想到要這麼做了?”
劉景濁搖搖頭,“不是,與他們三個馬車上交談之後才想到的。魏宏答應我明日之前能讓蓌山打消疑慮,我答應他護他姐姐與青泥國周全,魏薇是門戶也是鑰匙,她與羅杵將會是最大的受益者。自此以後,青泥國將會是景煬與青椋山的盟友,日後我只要開口,羅杵與魏薇就要入我青椋山譜牒。”
其實龍丘棠溪知道,劉景濁對那報酬興趣不大的。要等魏薇與羅杵真正成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劉景濁轉過頭,輕聲道:“你確定要進去?”
龍丘棠溪咧嘴一笑,“劍侍都要去,我這個當主人的不去,能行嗎?”
戌時前後,一位錦衣青年出了國師府邸,瞬身去往皇宮。
緊接著便聽到餘櫝一陣怒吼,可已經來不及了。
羅杵魏薇已然圓房,仙府大門即將開啟。
餘櫝氣的渾身顫抖,誰想的到,明日大婚,今日卻給人截胡了。
方才還是晴空萬里的天幕,只一個轉眼時間便雷聲轟鳴,烏雲密佈。
一扇碩大門戶憑空出現,就懸浮在皇城上空。
兩道劍光率先鑽入門戶,隨後便是餘櫝與那位黑衣毛先生。還有數道身影,都不知道是自何處來的。
青泥城外數十里,有個年輕道士蹲在路邊兒烤著魚,可他忽然被一股子巨力吸扯,直直往青泥城去。
有個正在敲擊鐵氈的大髯漢子,猛然抬頭,隨後氣勢一變,沖天而起。
魚雁樓上,霜瀾大笑不止,連她都被驚到了。
這麼說來,蓌山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姚小鳳眉頭緊鎖,一個瞬身到了宮城。
她皺著眉頭問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