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大致說了說自身底細,讓人放心嘛,不露底怎麼行?
等到月上柳梢頭,百節這才拿出來最新的邸報。
「這個,咋個辦?總不能瞧著殿下給人罵,咱們啥都做不了吧?」
路閡往邊上挪了一截兒,取出個菸斗,吞雲吐霧一番之後,這才輕聲道:「少主回來之前,咱們經營好客棧,看好家就行了。」
樊江月抬頭看了看月牙兒,心說那傢伙做出這樣的事兒?她是打死不信的。
與旁的什麼都無關,她只是單純覺得,劉景濁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又轉頭看了看右手邊一排人,樊江月覺得挺好玩兒的,四個人,三種稱呼,就是沒人叫山主。…………
顧衣珏拿著最新邸報走去那處小天地,如今山主境界雖未攀升,可一身氣勢已經大不相同,極其凌厲。
與此同時,劉顧舟的身形也愈加虛幻。
到底是快到五月了,陸吾的神通,也至多就能再撐個幾天。
劉景濁水持邸報,咋舌道:「好傢伙,這嫁接的好,回頭搬去給莫問春,讓他寫書裡去,這不就站著把錢掙了嗎?」
接連三月,九洲邸報,幾乎隔幾天就會有人獨佔頭版,必須必的是當今人世間第一號偽君子,景煬劉景濁了。
看完邸報,劉景濁雙手將其遞給劉顧舟,輕聲道:「爹,你瞧瞧,我現在是名人了。
顧衣珏撇撇嘴,嘟囔道:「以後山主行走江湖,怕是很難用本名了。」
劉景濁笑道:「我原本以為,大月王朝站出來給我實錘一番,然後閒都王朝出來做個證就行了,我都沒想到,我居然成了擄走西花王朝長公主的採花賊了。」
最新一封邸報,浮屠洲閒都王朝,中土大月王朝,玉竹洲西花王朝,甚至還有婆娑洲的貴霜王朝,都出來作證,說他劉景濁就是這麼一個明面上俠氣仗義,背好荒yin暴戾的偽君子。
甚至有人說,他劉景濁就是以詭計哄騙龍丘大小姐的,要不然如此德行低劣之人,怎麼會受龍丘大小姐青睞的?
劉顧舟看過了邸報,輕聲笑道:「我看這邊角上,寫的顧劍仙殺族長,yin嫂,倒是把你們兩個人緊緊綁在一起了。」
顧衣珏無奈嘆氣,心說這父子倆,到底還是心大啊!
他剛要起身換水,劉顧舟卻擺了擺手,輕聲道:「不用了,這點兒傷,讓他自己領會其中意氣,以後想捱揍也挨不著嘍。」
顧衣珏默默起身,放下了兩壺酒,隨後起身離去。
劉顧舟拿起酒壺,沒著急喝,只是輕聲道:「何須傷感?我見著了兒子,你見著了爹,高興才對嘛!」
劉景濁也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這才說道:「最後答應幫爹的三個人,裡面有安子前輩吧?」
劉顧舟點點頭,說道:「一個安子,一個親家,還有一個人,我就不說了。」
親家?龍丘家主麼?
劉景濁又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乾爹乾孃對我很好的,所以我不算是孤兒對吧?爹,你要是還能見得到孃親,記得告訴她,兒子過的很好,以後會越快越好的。」
劉顧舟只是靜靜聽著。
喝酒不停的年輕人繼續說道:「小的時候,老大不愛搭理人,我就自個兒玩兒,可沒少被幹娘打,乾爹倒是揍我揍得不多。我記得頭一天去學塾,我調皮嘛,惹得老先生生氣,被人揪了耳朵。他說了一句讓我很生氣的話,所以第二天我就提著竹竿等在他回家路上,一路上邊罵邊打,氣的老先生乾脆離開了長安城,都快二十年了,從沒有回去過。還有,小時候怕黑,茅房太黑了,我不敢去,就蹲在了院子外。皇宮裡呢,一大早就給人發現了,不過在我們住的小院兒外,便也沒人敢聲張。後來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