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入神。一種非常怪異的感受促使我很想開啟電梯回到奶奶身邊,可是電梯門便在那一剎那間合上了。
我一路忐忑地去了醫院,心裡依舊七上八下,可這慌亂到底從何而來我卻如何也想不明白。一種無形的壓抑感始終盤桓在心頭,連帶著自己半邊腦袋都跟著隱隱作痛,不過,也有可能是剛剛在洗手檯上磕的。
人類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我相信發生不好的事情之前,均會有細微的預兆。當然了,這也是後來我才明白過來的,因為當時的我,只當是自己身體的不適,完全沒有想過這有可能就是不好的預兆。
事後過了許久,我都未能從此事中掙脫,更加忘不掉那個笑容,那個眼神,每每閉上雙眼,都跟億萬根鋼針同時穿插在我的心房,疼得我五臟六腑都著翻江倒海。
不河蟹圈叉關係'69'
排隊掛號的時候,又突然一陣眩暈,我忙從隊伍中退了出來坐在等候區給夏思源打電話,可是通了很久一直無人接聽。我又打給郭東晨,他居然關機了。
“黎黎,你怎麼在這裡?”
我扶著額頭正閉目修整的時候,路過的葉欽居然發現了我。他連忙坐到我身邊,“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
我見他穿著白大褂,這才想起他是在這家醫院上班的,我扯著笑說:“葉大夫,來這裡當然是看病啊。”
葉欽皺著眉頭,用手摸了摸我額頭,“你怎麼了?夏思源怎麼沒陪著你?”
“沒事,就是這兩天頭暈得厲害。”說話間,胃裡居然泛起一陣噁心。我忙將腦袋靠向靠背,“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得了美尼爾綜合症,踩了幾天棉花了……”
葉欽頓了幾秒鐘,開口說:“別在這裡坐了,趕緊去檢查一下……”
我身體沒動,“等我緩緩,緩緩,現在不行,暈得厲害,渾身沒勁……”
葉欽沒出聲,也沒有再催促我就這麼一直陪著我坐著。過了幾分鐘之後,我稍稍恢復了一些,正想開口,卻發覺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居然是潘姨,我忙接了起來。
當潘姨劈頭蓋臉地說了幾句話之後,我頓時呆住,差一點就癱在了椅子上。
葉欽忙站起身,緊張地問:“黎黎,怎麼了?”
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能是站起身往外跑,葉欽一把拉住我,“到底怎麼了,你快急死我了。”
我急忙說:“快……奶奶入院了,我要去XX醫院……”
葉欽身體一僵,片刻之後忙說:“黎黎別急,我送你去……”說完葉欽一邊脫自己的白大褂,一邊拉著木訥的我往停車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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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衝到醫院,看到嚎啕大哭的潘姨時,兩眼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潘姨滿面是淚,上前緊緊抓著我的肩膀,“奶奶……奶奶……沒了……”
“不會的!”我一抬胳膊掙脫開潘姨便往房間裡面跑,迎面便撞上了表情冰冷的夏思源。我一把抓住夏思源的衣襟,“夏思源,剛剛潘姨騙我的是吧?是吧?夏思源,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
夏思源眼眶通紅,很用力地掰開我的手指,一字一頓地說:“方黎黎,你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看著奶奶的嗎?”
“我……”離開了夏思源的身體,我突然找不到支撐身體的力量,只能是伸手扶著牆。
“方黎黎,你難道就要這樣迷糊一輩子嗎?”夏思源低頭望向我,眼神中帶著傷痛,帶著憤怒,還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冰冷。
我衝上前用力拽著夏思源的衣袖,“我錯了我錯了,你讓我看看奶奶,她一定故意嚇我的,她答應我在家裡等我的,我們說好過兩天去醫院檢查身體,我們都說好的,奶奶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夏思源,你讓我進去讓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