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到實在走不動了便在路旁坐了下來,然後掏出那個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的綠色小本子認真地瞧。
這時,一個細嫩的聲音傳來:“媽媽,這個阿姨為什麼坐在地上啊?不嫌髒嗎?”
“阿姨可能是累了……”
“可是,阿姨為什麼哭了呢?太累了嗎?”
“……”一陣安靜之後,孩子的媽媽溫柔地說:“或許她將自己的玩具弄丟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張紙巾遞到我眼前,我抬頭望了望,平靜地接了過來,然後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默默地陪著我一起坐在路邊,引得無數行人紛紛側目。
又過了許久,直到眼淚再也流不出來,我摁著一直抽痛的小腹很費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葉欽忙起身扶住了我。我勉強地扯出一絲笑意,正想道一聲‘謝謝’,卻發覺一股暖流突然至體內洶湧而出,左側小腹也頓時跟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似的。我痛苦地躬著腰低頭一望,卻發覺牛仔褲的大腿內側泛起了一片殷紅……
不河蟹圈叉關係'71'
待我清醒過來之後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而自己卻完全想不起怎麼被葉欽送進的醫院。
葉欽望著我,表情很沉重,我勉強扯出笑意,“我……怎麼進醫院了?”一句話說完,發覺自己聲音顫抖得厲害,而且像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般疲憊。
葉欽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冷著臉問:“夏思源對你做了什麼?”
我將帶著淤青的手腕往病號服的袖子藏了藏,“沒有呀……”
“別藏了……”葉欽將目光投在我的脖頸上,我頓時尷尬地不知道將視線放在哪裡。
“我們鬧著玩呢,不是故意的……”
葉欽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方黎黎,你流產了,你知道嗎?”
“……”我頓時呆住,半晌,笑說:“你胡扯什麼?怎麼可能呢?我那是來例假而已……以前就不準時的,這回是晚了一些……前兩個星期就應該來了的,奶奶去世,我就把這事忘記了,所以不可能懷孕,怎麼可能懷孕,怎麼可能流產……”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腦子越亂,再看回葉欽鐵青的臉,我再也說不下去一個字,“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葉欽沒有說話,只是握著我的手靜靜陪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記得自己不停對葉欽重複著“不要告訴我爸媽,不要告訴夏思源……”
由不得我們選擇,命運無情地斬斷了我跟夏思源最後的聯絡,將我們推向了兩條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就這樣吧,扯平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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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欽在我的威迫下,真的沒有將我的情況告訴任何人。
我給爸媽舅舅發了簡訊說自己去旅行,然後便關上了手機。
躺在冰冷的病房裡,感覺自己一夜之間似乎經歷了好幾十年。關於婚姻的一切,突然離我好遠好遠,以前的方黎黎是我,又不像我,到底是不是我,突然變成了一個艱難的問題。
出院那天,陽光很猛烈,猛到我稍微一抬頭,便有淚水在眼眶中蓄積。
我不能再回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家,更不能回爸媽的家,於是,我讓葉欽幫我暫時找個地方住,等我身體好一點再回家。葉欽想了想,嘆了口氣說:“我看,只有一個地方才能讓我放心了。”
葉欽先帶我去吃了個簡單的午餐,飯後他在餐廳門前對我說:“你省點力氣在這裡等著,我去開車。”
我點了點頭,聽他的安排。
沒有兩分鐘,葉欽便開車停在了我身邊,他下了車很體貼地接過我手上的東西先放回車裡又替我開好車門。
我正打算上車,卻發現一個熟悉又刺眼的身影在離我不遠處收下了腳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