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既然他們四老給我安排了這麼個優秀的老公,我為何還要掙扎叛逆呢?
只是這夏思源遠比我想象中難搞多了,或許他也是這麼認為我的。
這‘搞’字代表了很多很多種意境,比如搞生意,搞人際關係,還有搞女人,這泛指實在是太多了。而在我跟夏思源之間,最大的矛盾在於圈叉生活搞不和諧,其實我更加‘搞’不清楚,到底如何去在這件事情上面努力。
我心裡明白夏思源實際上已經給了我很長一段適應期,可總是在最後一步時,化做一樁杯具,細節我十分不願意去回想。
問題在我,而我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克服這道我無法跨越的心理障礙。就像是你明明看到了牆外的綺麗風光,可是偏偏邁不出那道城門。
也許真像夏思源說的,我該去看一看醫生。
因為此,我跟夏思源原本還是勉強站在一條戰線上的革命感情,最終變成了現在的埋怨,憤恨,爭吵,無休止的,真他媽的累。
其實我還‘搞’不懂一點,明明平時溫文爾雅的沉默男子,為毛在做不成那事的時候會表現得比平時更加的暴躁易怒而且心胸狹窄。
沒有脾氣好的男人,只有裝得好的男人。
夏思源就是裝得好的那種,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連裝都不願裝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在今晚變得如此感性?為了夏思源那個擁抱又或者是夏思源手掌心的溫度,總之,眼前的一切,我不想失去任何一樣,尤其是對面電視背景牆上那塊我在網上淘來的珍藏版桌布。
我下床穿著拖鞋輕輕走到客廳,夏思源並沒睡,靠在沙發上捧著本書正看得入神。
他抬頭有些疑惑地望著我,我坐在他身側,躊躇了很久,開口問:“夏思源,你還要離婚嗎?”
夏思源將書一合,眯著雙眼,神情淡漠,“你又想做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這樣的,我有件事情想通知你。”夏思源眉頭又開始皺在了一塊看著我。
我說:“夏思源你聽好了,我不想離婚……”夏思源有些詫異,在一瞬間似乎有唇角上揚的趨勢,我忙補充,“但是我也不想跟你上床……”
說完後我立即起身奔回了房間,迅速將門合上,可就在一瞬間我便發覺夏思源已經緊跟了過來,並單手撐住門阻止了我關門的動作。
我忙使勁在裡頭推著門,“夏思源,你做什……”
可我話還沒說完,他便推開門擠了進來,我嚇得連忙後退,“你想做什麼?”
夏思源一步一步逼近我,目光中露著兇狠的神色。我慢慢後退,暗自咒罵自己為何睡著好好的覺出去招惹他。就在我驚恐之際,他突然一大步向前,猛得將我抱了起來,隨後便扔在了床上。
我正想開罵,只見夏思源倒在我身側將臉頰埋在我肩窩,沉聲說:“不跟我上床,可沒說不準我上床睡覺。慢慢來,我不急的。”
“你……”
“睡吧,明天要早起。”
“……”
一夜無眠……
這是我人生中頭一回用到這個跟我八杆子打不著的矯情詞彙。
春遊前,帶家長前,高考前,我都從未出現過類似的症狀,沒想到竟然會為了夏思源靠在我脖頸邊的輕碎呼吸而變得有些失魂落魄。
文藝點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粗俗點說:老子竟然失眠了。
我明明可以飛起一腳將夏思源同學踹到床底下的,可是我聽著夏思源均勻的呼吸聲,竟然在我的字典扒拉出來‘不忍心’這三個字。
總結來說,今晚的自己有點失控了,這讓我有些暴躁。
第二天凌晨五點半,我輕輕拿開擱在我肚子上一整夜的夏思源那無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