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起床刷牙穿戴整齊,然後破天荒地在夏奶奶還未起床前敲開了書房的門。
夏奶奶先是一愣神,“黎黎,你這是剛起來,還是沒睡呢?臉色不好啊。”
我說:“奶奶,難得我起一回這麼早,不能打擊,而且強烈需要表揚。”
夏奶奶低頭笑,“我瞧著是某個姑娘胡亂想著心事,睡不著吧。”
我彆扭地說:“奶奶,您到底還要不要下樓?”
夏奶奶笑著拎過‘寶劍’,領著我去了小廣場。
奶奶自顧自在太極世界裡沉醉,也沒有催促我去跑步,我則偷懶地坐在木長椅上打盹。
精神了一個晚上,這會兒我直接困一個不省人事。我捧著臉,恨不得就地倒長椅上睡一覺。這時,發覺這雙人長椅的另一側坐下一個人。
我側首一望,忙將臉轉回來。
夏思源坐在我身旁靠在椅背上望著我笑說:“怎麼沒有叫醒我?”
想著昨夜的親暱舉動,我居然很無恥地害羞了。我垂著頭,心不在焉地說:“叫了,你沒理我。”
“是嗎?”夏思源反問。
“是……”說到這裡,我覺得我跟夏思源的對話嚴重在往弱智那邊靠攏。
我受不了這麼沒有營養的談話,於是我起身說:“我去跑步……”
“那我陪你……”
我硬著頭皮應付著夏思源,突然有些後悔昨天晚上的言語跟行為,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前跟夏思源在一起,不是吵就是彆扭,現在這麼和諧得慢慢走向相親相愛,還真是顯得有些不靠譜。更不靠譜的是原先感覺自己挺溜的嘴皮子居然也慢慢變得有些不太靈活,連腦筋都經常性短路而不知道下句要說什麼,這就有點可怕了。
特別形象地說,我感覺自己像一隻刺蝟,而現在渾身的利刺正一根一根被夏思源拔離我的軀體。這種感覺很不自在。
可夏思源對這一切一如既往,好像昨天偶爾展露的溫柔只是被鬼附了身,過後就全部忘卻,而且忘個乾淨。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妥,總是閒來無事就去猜測夏思源的心理活動,這樣下去,真的是非常不OK呀。
就在我為自己憂心之時,家裡又添了一樁煩心的事情。
不河蟹圈叉關係'20'
夏叔叔領著三兒登門來找夏奶奶,大有一副將小三扶正的架勢。
我做為最沒有資格發言的發言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更不是,甚是煎熬。
夏思源的臉比平時臭一百倍,而邵楓女士似乎完全不在意,淡定微笑著坐在夏叔叔的身旁。我想她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地以為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惡劣狀況,夏叔叔一定會將她擋在身後,不用她費一點心神。而夏叔叔的態度上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我想到潘姨,突然間很傷感。全天下最適合‘糟糠之妻’四個字的,除了潘姨再沒有別人了。當年夏叔叔就一窮當兵的,轉業之後雖說是進了政府部門,但那撐不著餓不死的鐵飯碗,夏叔叔直接就砸了。他不像我爸,我爸心沒那麼高,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已經心滿意足了,而夏叔叔是決然自己創業。
聽郭女士說,那會潘華阿姨可沒少跟著一起吃苦。當時情況特殊,生下夏思源便直接扔到鄉下,一年到頭都見不上幾回。直到後來夏思源快要上小學的時候,他們的狀況才稍稍好轉,這才把夏思源從夏奶奶那裡接了回來。
後來夏叔叔發展得越來越好,潘姨也跟著享福,再不用操心了,以至於小時候我經常聽到郭女士拿我爸開涮,說來說去還不都是:方福生,你瞅瞅你,一份工作幹一輩子,有什麼出息?
我記得我爸總是笑呵呵地回:我是沒有出息,一個女人我也愛一輩子。
每每聽我爸說完,郭金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