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然發覺,這沒有高樓大廈的地方,即使只是二樓,也看得好遠好遠,甚至連村口那棵大榕樹都瞧得一清二楚。
這讓我有點興奮。
可當我瞧著夏思源將他的行李也提了過來,忍不住問:“夏先生,這二樓總共有一二三四五個房間,難道你非得跟我擠一起麼?”
夏思源頭也沒抬,平靜地說:“要是奶奶看見了,怎麼說?”
我不高興地說:“行了夏思源,別總拿奶奶來壓我,這樣真沒意思。”
夏思源到了這裡似乎變性了一般,見我咄咄逼人,他反而依舊掛著微笑,儼然一副不同我計較的模樣,這讓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我跟著有點賭氣般將行李一股腦地都堆進了衣櫃裡,夏思源皺了皺眉頭,“方黎黎,你就不能將你的那些東西擺擺整齊嗎?”
我不耐煩地說:“我好不容易出來放鬆兩天,你怎麼偏跟我過不去?”
夏思源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將我的行李在衣櫃裡擺放得整整齊齊,這才罷休。
我恍然大悟,這廝不僅有潔癖,還有強迫症。
晚飯吃得很融洽。
夏思源表叔,我在婚禮時見過一次,不怎麼說話,瞅誰都嘿嘿一笑,一看就是個忠厚的老實人。型性妻管嚴,看到表嬸就溫柔得跟小綿羊似的。看這高度,那得跟我親爸方福生在一個層次上。
夏思源表叔家與夏奶奶的房子僅百米之隔,這麼多年,夏奶奶也一直是夏思源表叔在照顧著,所以夏叔叔他們才放心的一直沒有接夏奶奶進城。
表叔家裡有一隻大狼狗叫虎子,平日裡白天待在自己家,天色一暗便趕到夏奶奶的院子裡看家守夜,誰也沒教過它就是有主意。
當天晚上吃完飯,表叔表嬸將我們三個送到門前,虎子也很溫順地跟在了我們身後。夏思源看似心情很不錯,跟換了個人似的一直不停笑著逗虎子。
我挽著夏奶奶的胳膊,一路吹著徐徐的微風,聽著蟲鳴鳥叫,甚是愜意。
不河蟹圈叉關係'22'
夏奶奶將門鎖好,便回屋裡睡了。因為坐了一天的車,疲勞不堪的我忍不住呈大字型攤在了那張不怎麼寬敞的小雙人床上。
我陡然想起一個問題,忙問:“夏思源,廁所在哪啊?”剛剛找來找去,好像是沒在屋內發現洗手間的蹤影。
夏思源問:“你要去嗎?”
我忙說:“不是,只是說不準哪時候想去……”
夏思源說:“那等你想去了再說。”
我:“……”
我從小到大都不怎麼在外頭過夜,去到陌生的地方就得做一宿的惡夢。這次來到這裡,說真的,如果夏思源不是死皮賴臉地跟我擠在一個房間,我說不準就得去挨著夏奶奶睡了。
夏思源怕黑,這個我知道,所以他每晚必定要留著一盞檯燈。這些日子,我也漸漸習慣了半夜醒來有光亮在四周。不過夏思源基本上睡得很晚,我經常性一覺醒來,他還捧著本書在燈下入神。
今晚也是一樣,我打了個哈欠,一看已經是十二點過五分,我忍不住對著在臺燈下看書的夏思源說:“夏思源,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質量了?”
夏思源頭也未抬,“呼嚕震天,還說我影響你,我看是你影響我吧?”
我說:“你可別以為我閉著眼睛就聽不著動靜了,以我對自己的瞭解,我睡覺時可是很安靜的。”
夏思源沒出聲,連眼神都沒從那書上移開過。我忍不住一把將那本書抓過來,“我得檢查下你看的什麼?這麼不分晝夜,肯定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夏思源見我搶他的書,不惱也不怒,只是平靜地瞧著我。
我翻開封面,有點吃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