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招弟卻愈聽臉色愈白,兩片唇瓣不可抑制地發顫。
她咬著唇,幽幽地瞪著,忽地一把推開他的胸膛,調頭就走。
“招弟……”男子的面容再次繃緊。
“大姐?”小金寶跟著出聲招喚,見她愈走愈急,壓根不想回頭。
“大姐怎麼啦?好像不歡暢哩……”雙胞胎也一頭霧水。
心中暗自長嘆,鷹雄知自己是過分了,一直未向這姑娘表明其思,教她猜測著、期盼著,而今又自毀承諾……她會嫁他嗎?喔,她非嫁他不可的!
二話不說,他拔步便追。
衝進四海鏢局大門,招弟往後院去,在走廊轉角處差些撞上雲姨,後者剛梳洗完畢,閒閒無事,正想去比武場瞧瞧熱鬧。
“招弟……怎麼啦?臉色好難看!”
後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招弟凝著臉蛋兒,半句話也沒回,人已越過雲姨,筆直朝自己房間去,“砰”一聲,關門落閂。
“這是怎麼啦?”雲姨挑眉,還在動腦,一名高大的男子又險些撞上她。
“招弟呢?”鷹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又急又擔憂。通才他在她身後喚了好幾回,她充耳不聞,不理就是不理,末了還轉進小巷中,東繞西繞地想擺脫他。城中地形她自是比他熟悉,可他亦不笨,失去她的蹤跡不打緊,趕來四海鏢局附近埋伏便對了。
雲姨瞄了瞄廂房方向,還沒開口,鷹雄早把她晾在一旁,徑自追來。
“行啦!瞧這模樣也甭去比武場了。”她巧肩微聳,轉身朝廚房去,決定找些吃的填飽肚皮,誰的事,誰自個兒搞定吧!
這一邊,鷹雄拍著門,不住地嚷著:“招弟,開門。我有話要說。招弟?”
裡邊無絲毫動靜。他心一橫,“砰”地大響,兩扇門已教他用腳踹開,裡頭的姑娘心下大驚,忙回頭,卻見他跨步進來,那根可憐的木閂從中斷成兩半兒。
“你!”招弟眼眶陡地泛紅,腳一跺,“你弄壞我的門了!”這絕對不是惹得她想哭的主要原因,僅是一個導火線。
“我賠給你。”他瀟灑地道,走近她身邊。
“誰要你賠?你、你出去,你不能進來,這兒是女孩家的閨房,你怎能要進便進?走啊!”什麼金蘭之義、兄妹之情,她再難維持了,一顆心疼痛難當,他為什麼順應那些不相干的人,這麼捉弄她?為什麼要給她冀望,最後卻留著她一個在其中跌跌撞撞?
“我就是進來了,我就是不出去,我有話對你說。”他是破這場招親大會刺激了,神魂從昨日就沒個安寧,如今又聽聞她賭氣的話,臉色跟著泛青。
“我不聽!不聽!”她衝過來,小手推著男子寬闊堅硬的胸膛,疊聲嚷著:“走啊走啊!我不聽你說話、不聽、不聽、不聽!”
猛地,男性的單邊健臂環緊她的腰,將那柔軟的身子拉向自己,這緊接密觸的貼熨教招弟芳心大震,她瞪大眸子,紅唇微啟,話陡然止住了。
“招弟……”凝視許久,那噪聲充滿苦惱。
招弟不回話,仍瞬也不瞬地望著,在男子深邃板黑的眼瞳中,察覺出奇異的光彩。他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眼神這般熾熱?
“你、你放開……”她聲音好虛弱,臉若霞紅。
鷹雄恍若未聞,彆著她淫浸在水霧中的眼,心中不禁一痛,口氣轉為溫柔:“招弟,你不歡暢嗎?別生氣,好不?瞧,你扭頭便走,都忘了自己的貼身兵器還在我手上了。”他一手抱她,一手則將奪來的長劍放在桌上,“唉,劍鞘可能在比武場那兒,待會我去幫你找回來,你別難過,好不?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賠罪,我都答應。你別惱大哥了,好不?”
聽這樣動情的言語,招弟胸口更酸,自相識以來的種種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