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期盼之情,剎時間都襲上心頭。為何如此無謂?難道他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忍住淚,她悶聲啟口:“大哥……你說過會教我贏的,你、你食言。今天當著這麼多人面前,你比武贏了我,可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他的眼滲進更多溫柔,柔得幾要滴出水來,招弟雙頰微嫣,抿了抿唇又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會強迫你娶我的,我阿爹極好面子,若你不娶,四海鏢局定要被許多人嘲笑,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我已經給你暗示,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她幽幽嘆了口氣,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定,頭一甩,堅決地道:“大哥,你快走吧!趁阿爹和其他人還沒回來,你快快離去,再也……再也別來這兒。”見他不動,她雙手推著他的胸膛,口氣急了:“你快走呀!”
“我走了,你怎麼辦?”陡地,他捉住她的小手,低啞地問。
那對黑淵似的眼在面前放大,招弟方寸緊繃,深刻地望進他眸底深處。
“該怎麼辦就、就怎麼辦……總會平息的……”
有些得寸進尺,他兩臂一同繞來,環在她素腰上,方知姑娘家何等纖細,情懷於心盪漾。“你要我再也別來九江四海,那咱們一年一會又該怎麼辦?”
那男性的薄唇似乎在笑,彎著一個愉悅的弧度。她不太確定,直覺他變得好難捉摸,很像那年的初周,他懷著心事不教誰知道。
“若有緣,自會相見。或者……等事情過了,阿爹不生氣,大哥還是能上這兒做客的……”說到這兒,想往後不知何時再見,心中頓時難受至極,兩行淚已順著勻稱的頰滑下。
“招弟……”他憐惜地輕喚,雙臂陡然收縮,頭跟著傾下,捕捉了她的唇。
她瞪大眼,腦中剛白一片,還不懂發生了什麼,直到男性氣息進一步侵入唇齒,舌與舌相互逗弄,她才如夢初醒,雙眸終於緊緊閉著,頰如霞燒。
這吻充滿驚奇和纏綿,隱約喚起招弟的記憶,昨夜醉酒,迷迷糊糊間,彷彿亦嚐到這樣的味道,還有他的鬍髭,微微紮在自己嫩頰上。
“大、大哥……”她癱在他懷中,分不清虛實,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靜瞅著她,眼中精光流轉,低啞而認真地啟口:“我好不容易打敗群雄,好不容易把你抱在懷中,招弟……我是真的想娶你為妻,你叫我快走,再別回來,你怎能這麼待我?”
招弟迷迷濛濛的,眼中蓄滿了淚,在淚中分明他的輪廓,一顆心激盪不已。
“你你、你不是真心的,只想安慰我……你喜歡的是另一個姑娘……”
“另一個姑娘?”鷹雄大徵,挑了挑眉。
她可憐兮兮地道:“你的另一個義妹……她和你是青梅竹馬,你、你心裡有她,一直有她,對不?”這個疑問藏在心中好久了,如今問出,沒有釋懷,只覺得滿心苦澀,悶得難受。
“你小腦袋瓜想些什麼!”他又好氣又好笑,瞧姑娘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不禁大動,俯下臉緊緊堵住她的嘴。再次抬頭,聲音更低更沉,如歌一般:“你記得不?上回我說過,等事務結束,我必回九江瞧你,因為在這兒尚有一件要事等待處理,而這件事,便是你呵。招弟……此越回溫州,我已向義父義母稟明,要娶鄱陽九江四海鏢局的竇大姑娘為妻,他們兩老歡喜極了,吩附我無論如何定要將媳婦兒帶回安家堡與他們聚聚。招弟,我雖遲鈍,但我很明瞭自己要些什麼。”他探出一手撫著她的臉蛋,將那些淚水找去,在她耳邊輕語:
“我和義妹雖是青梅竹馬,但她喜愛的是義弟,沒錯,我心裡有她,一直有她,卻是純粹的金蘭之情,再無其他。而我對你……再不是單純的兄妹情義,是更深刻、更柔軟、更復雜的感情,是一個男子對待他心儀的姑娘那樣,招……我是真心喜愛你……我知道,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