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拉住她的頭髮,將她拉起來,抱入懷裡。
她心裡雖有些失望,卻又說不出的感激。
因為她知道他以前是如此溫柔,現在是如此溫柔,將來還是會同樣的溫柔,絕不會傷害她,勉強她。
現在,已痛哭過了一場,她心裡忽然覺得好受得多。
“以前的事,都已過去了。”
“只要能將蕭十一郎的冤名洗清,讓他能抬起頭來重新做人.我就總算已對他有了些報答。”
“從今以後,我將全心全意做連城璧忠實的妻子,我要盡我所有的力量,使他快樂。”
她已決心要這麼樣做。
一個人已下了決心,總會覺得平靜些的。
但也不知為了什麼,她眼淚卻又流下了面頰。。。。
夜涼如水,石階也涼得很。
連城璧坐在石階上,只覺一陣陣涼意傳上來,涼入他的身體,涼入他的背脊,涼入他的心。
他心裡卻似有股火焰在燃燒。
“她怎麼會遇見蕭十一郎的?”
“她為什麼要和蕭十一郎天天在一起?”
“這兩個月來,他們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她直到今天才回來?”
這些問題,就像是一條毒蛇,在啃噬著他的心。
他若將這些話問出來,問個清楚,反倒好些。但他卻是個有禮的君子,別人不說的話,他絕不追問。
“可是,我雖不問她,她自己也該告訴我的。”
“她為什麼不說?她究竟還隱瞞著什麼?”
他盡力要使自己心裡坦然,信任他的妻子。 可是他不能。
他的心永遠也不能像他表面看來那麼平靜。
看到他妻子提到“蕭十一郎”這名字時的表情,看到她的痛苦與悲傷,他忽然覺得蕭十一郎和他妻子之間的距離,也許遠比x接近得多。
他第一次覺得他對他妻子完全不瞭解。
這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沒有機會去了解她?還是因為她根本沒有給他機會讓他了解她?
秋已深了,連梧桐的葉子都在凋落。
他忽然發現趙無極、屠嘯天、海靈子和厲剛從東面廂房中走出來,四個人都已除去了長衫,只穿緊身的衣服。
他們看到連城璧一個人坐在石階上,似乎也覺得有些意外,四個人遲疑著,對望了一眼,終於走了過來。
趙無極走在最前面,勉強笑著,道:“連公子還沒有睡?”
他們本來是兄弟相稱的,現在趙無極卻忽然喚他“公子”了,一個人只有在對另一人存有戒心時,才會忽然變得特別客氣。
連城璧卻只是淡淡笑了笑,道:“你們也沒有睡。”
趙無極笑得更勉強,道:“我們——我們還有點事,想到外面去走走。”
連城璧慢慢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趙無極目光閃動,道:“連公子已知道我們要去做什麼?”
連城璧默默半晌,緩緩道:“我不知道。”
趙無極終於真的笑了,道:“有些事連公予的確還是不知道的好。”
外面隱隱有馬嘶之聲傳來。
原來他們早已令人備好了馬。
海靈子忽然道:“連公子也想和我們一齊去嗎?”
連城璧又沉默了半晌,緩緩道:“有些事,我還是不要去的好。”
於是四個人都走了。
這四人都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行動之間,自然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但馬不同,奔馬的蹄聲,很遠都可聽得見。所以他們出門後又牽著馬走了很久,才上馬急馳。
這四人的行蹤為何如此匆忙?如此詭秘?
東面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