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突破重圍,以一敵眾之人,又何須他來為之操心。看起來,他果然是多管閒事了。他收起了面容,恢復了往常的冷漠和疏離,今日的他已經犯了太多戒,他不能再為任何事任何人而動搖他處事的根本。
作為一名出色的馬球選手,除了有高超精湛的馬術,還需要有較強的身體柔韌性,敏捷的反應能力和良好的協調能力。燕君在比賽的現場和觀眾席上掃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原因有二,其一,貴族的子弟聽聞是要與太子對擂比賽,誰也不敢與太子作對,所以沒有人願意參加她的隊伍;其二,除了貴族子弟,就只剩下馬場的小廝們可供選擇,奈何部分的人也是受太子的威懾不敢應戰,而剩餘的願意參加的又是體質不如人意。所以,她為此感到煩惱,總不能七人的比賽,她一個人當光桿司令全頂上吧?
正困惑間,忽然聽得周圍議論聲紛起,皆朝著圍場外的方向張望。
“陵遠候怎麼也來了圍場?今日究竟是吹的什麼風,不止太子殿下和紫陽公主不期而至,就連陵遠侯也出席,看來今年的馬球比賽有好戲看了。”
“可不是?誰都知道太子殿下與陵遠侯有隙,常在朝堂之上意見相左,而今卻同時出現在了圍場,想來定有一番龍爭虎鬥。”
“……”
燕君聽著這些議論聲,也跟著往穆青雲前來的方向張望。他今日換了身衣袍,翩躚的白衫,墨竹印染,文雅之中透著清新,瀟灑之中透著內斂。此等裝扮哪裡是來比賽的,倒更像是來踏青。此人的身上透著神秘的氣息,單從他能抵擋她的迷魂香,她就料定他必不簡單。
她的目光稍移,觀察到他身後的六名護衛也十分了得。他們的衣著和容貌看似樸實無華,但步伐沉穩,腰背挺拔,目光如炯,絕非泛泛之輩。忽然想起方才的議論聲,說太子殿下與陵遠侯有隙,常在朝堂之上意見相左,她唇角上揚,忽然有了主意。
趙熙嘉騎於馬上,策馬至穆青雲的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倨傲地朗笑道:“聽聞陵遠侯最大的興趣就是養竹畫竹,什麼時候也開始對馬球感興趣?莫不是打算棄文從武?若是如此,那我們大楚的將軍們可就危機了,誰不知道咱們的陵遠侯是大楚的智多星,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恐怕其他大楚的將軍們都可以卸甲歸田、告老還鄉了。”
他這一番挖苦的言語,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寓意,其他圍觀的人群也跟著低低地笑開。之所以不敢大笑,是因為陵遠侯在楚王跟前的地位絲毫不亞於當今太子,他們既不敢得罪太子,也不敢得罪氣勢如日中天的陵遠侯。
穆青雲始終淡然含笑,並未受他的言語影響,他不徐不疾地說道:“太子見笑了,青雲至此不過是貪戀這圍場清新怡人的空氣,可誰知城中渾濁的氣息已然瀰漫到了郊外,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趙熙嘉的面色微沉,想不到對方的言辭如此厲害,輕描淡寫的幾句就含沙射影,將了他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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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箭術驚人'
燕君知曉,此時是該她出場了。
她一邊邁步向前,一邊說道:“太子殿下方才所說,在下可以任意挑選隊員,此話是否依然作數?”她的步伐沉穩,目光堅定,唯有那臉上的傷疤在陽光底下顯得越發明顯和醜陋,遮蓋了她所有的風華。
趙熙嘉只是輕掃了她一眼,視線沒有作太多的逗留,彷彿多停留片刻,都會汙了他的眼。他偏頭,倨傲地冷笑:“自然,你想好選誰了沒?”
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間,旁人皆明白了過來,原來要與太子比試的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奴才。鄙視、不屑、厭惡……所有的情緒都在此刻宣洩,毫不掩蓋地湧向燕君。
“這人真醜!難道她就是和太子殿下立